因為他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而是一個揹負著使命的戰士。

碼頭的鐵鏽味混合著海水的鹹腥,在黃昏的微風中格外濃郁。

紀雲衝將摩托車藏在一堆集裝箱後面,輕輕摘下頭盔,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遠處的貨輪發出低沉的汽笛聲,濃重的黑煙在橘紅色的天空中劃出一道陰影。

他靠在集裝箱上休息,感受著體內病毒的波動——它們似乎對海風有某種奇怪的反應。

碼頭工人們推著手推車來來往往,沒人注意這個戴著棒球帽的年輕人。

父親的筆記本上寫著,海運是最安全的逃生路線,因為病毒在海水中會變得不穩定。

一隻海鷗落在附近的集裝箱上,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訪客。

紀雲衝從揹包裡掏出老人給的護照,上面的照片是他,但名字已經改變。

現在他叫李默,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

太陽漸漸沉入海平面,碼頭的燈光一盞接一盞亮起。

遠處傳來引擎的轟鳴聲,幾輛黑色轎車正向碼頭駛來。

紀雲衝的肌肉瞬間緊繃,但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黑色轎車在一艘貨輪前停下,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下車。

他們說著一口流利的泰語,手裡提著金屬箱子。

紀雲衝認出了那種箱子——專門用來運輸生化樣本的容器。

看來父親的情報沒錯,這艘貨輪確實和病毒實驗有關。

他悄悄跟著那群人來到貨輪前,假裝是一個等待上船的碼頭工人。

船上的水手們正在搬運貨物,沒人注意到他混在其中。

甲板上堆滿了集裝箱,複雜的管道和電纜像蛛網一樣縱橫交錯。

紀雲衝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觀察著那群神秘人的動向。

他們將金屬箱子交給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看起來像是某個實驗室的負責人。

白大褂接過箱子時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那表情讓紀雲衝想起了獨眼龍。

船艙裡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某種動物的低吼。

紀雲衝的血液突然沸騰起來,病毒對那個聲音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衝動,繼續觀察。

那群人交談了一會兒,然後陸續離開貨輪。

白大褂抱著箱子走進船艙,消失在黑暗中。

紀雲衝等到夜色完全籠罩碼頭,才悄悄潛入船艙。

狹窄的走廊裡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牆上的應急燈發出微弱的紅光。

他的腳步聲被引擎的轟鳴掩蓋,但心跳聲卻異常清晰。

走廊盡頭有一扇加固的鐵門,門上的警告標誌寫著\"生化危險\"。

紀雲衝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磁卡——這是老人給的另一件禮物。

刷卡的瞬間,他聽見門後傳來更清晰的獸吼聲。

鐵門緩緩開啟,一股冰冷的氣流撲面而來。

實驗室裡擺滿了玻璃容器,裡面漂浮著各種變異的生物。

白大褂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培養艙前,仔細記錄著資料。

培養艙裡是一個人形生物,但已經看不出人類的樣子。

紀雲衝的瞳孔猛地收縮——那東西和他體內的病毒有著相同的氣息。

\"來了?\"白大褂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笑意,\"我等你很久了。\"

紀雲衝握緊了手槍:\"你是誰?\"

\"一個老朋友,\"白大褂轉過身,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你父親的同事。\"

實驗室的白熾燈在頭頂嗡嗡作響,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