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的天,陰沉沉的,像一口倒扣著的大鍋,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細雨濛濛,像一層薄紗,籠罩著這座城市,也籠罩著紀雲衝的心。

警車在溼漉漉的街道上疾馳,發出刺耳的鳴笛聲,像是在嘲笑他的無助和絕望。

他坐在車裡,手腳都被拷著,動彈不得。冰冷的鐵鏈,磨蹭著他的手腕,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刺痛。

他想起剛才在醫院裡發生的一幕,想起謝之顏那充滿擔憂的眼神,想起她那句“你一定要回來”,心裡就一陣陣地抽搐。

他孃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抓他?難道又是陳姿羽那個瘋女人在搞鬼?

他越想越覺得憋屈,越想越覺得憤怒。他狠狠地一拳砸在車窗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老實點!”坐在他旁邊的警察,厲聲喝道,“再鬧,就把你銬起來!”

紀雲衝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那個警察一眼。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解釋只會讓他們更加懷疑他。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慌,他必須冷靜,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

警車一路疾馳,很快來到了警局。紀雲衝被人從車上押了下來,帶進了一間審訊室。

審訊室裡,燈光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黴味兒,讓人感到一陣陣的壓抑。紀雲衝坐在冰冷的鐵椅上,手腳依舊被拷著,他抬頭看著眼前的那盞昏黃的燈,心裡頭一片茫然。

“姓名?”一個警察坐在他的對面,開始例行詢問。

“紀雲衝。”

“年齡?”

“三十。”

“職業?”

“無業。”

“你為什麼要殺害陳天明?”

紀雲衝聽到這個問題,頓時火冒三丈。“我為什麼要殺他?我跟他無冤無仇,我殺他做什麼?”

“無冤無仇?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警察冷笑一聲,“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兇手!”

“證據?什麼證據?拿出來給我看看!”紀雲衝大聲喊道。

“證據?哼,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警察沒有理會他的要求,繼續問道,“你和陳姿羽是什麼關係?”

“我和她……”紀雲衝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不敢說嗎?”警察步步緊逼,“據我們瞭解,你曾經是陳姿羽的……情人,對嗎?”

“情人?放你孃的狗屁!”紀雲衝怒吼道,“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

“清清白白?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警察冷笑一聲,“我們已經查過了,你曾經在陳姿羽的公司工作過,而且,你還經常出入她的別墅,你說你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誰會相信?”

“我……”紀雲衝啞口無言,他無法解釋他和陳姿羽之間的複雜關係。

“行了,別狡辯了,還是老實交代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警察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紀雲衝沉默了,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解釋只會讓他們更加懷疑他。

“既然你什麼都不肯說,那我們就只好採取一些特殊手段了。”警察說完,站起身來,走出了審訊室。

紀雲衝坐在那裡,手腳依舊被拷著,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險境,但他不能放棄,他必須找到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想起自己曾經的經歷,想起自己曾經的理想,想起自己曾經的承諾。

他想起了趙鐵,想起了謝之顏,想起了所有他想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