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衝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手機的螢幕頓時四分五裂,像極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彷彿裡面困著一頭受傷的野獸,隨時都要衝出來,將一切都撕碎。

陳姿羽那個瘋女人,那個毒婦!她竟敢威脅他,還敢拿他身邊的人開刀,她真的是活膩了!

他蹲下身子,撿起那支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機,手指顫抖著,想要將它重新組裝起來。可那螢幕,就像他此刻的心,早已裂痕斑駁,再也無法復原。

“媽的!”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一樣。

他現在,就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困獸,除了拼死一搏,再也沒有別的出路。

他跌跌撞撞地跑回停車的地方,發動車子,像一支離弦的箭,朝著市區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地倒退著,像一幅幅模糊不清的畫卷,在他眼前掠過。可他卻什麼也看不見,他的腦海裡,只有陳姿羽那。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地倒退著,像一幅幅模糊不清的畫卷,在他眼前掠過。可他卻什麼也看不見,他的腦海裡,只有陳姿羽那張狂而又猙獰的臉,還有她那句惡狠狠的威脅:“紀雲衝,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身邊的人,都會一個個地從你身邊消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紮在他的心上,叫他痛不欲生。他想起趙鐵那張純真的笑臉,想起她那雙清澈的眼睛,想起她那句“紀大哥,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很辛苦”;想起謝之顏蒼白的臉龐,想起她那雙曾經充滿驕傲如今卻黯淡無光的眼睛,想起她那句“紀雲衝,你真是個傻瓜,徹頭徹尾的傻瓜”;想起那些曾經幫助過他、關心過他的人,那些曾經和他一起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他而受到傷害,他會怎樣。他一定會發瘋的,他一定會把這個世界都毀滅掉!

他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像一頭髮怒的野獸,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找到陳姿羽,阻止她的瘋狂行為。他不能讓她的陰謀得逞,他不能讓她再傷害任何人!

可是,陳姿羽那個女人,就像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總是讓人捉摸不透。他要去哪裡找她?又該怎麼阻止她?

他一邊開車,一邊在腦海裡飛快地思考著。突然,他想起了一個地方——城西的廢棄工廠。

那個黑衣人,也就是假死的周海,曾經說過,那裡是陳姿羽的秘密基地之一。或許,他可以在那裡找到一些線索。

想到這裡,他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在馬路上劃出一道刺耳的剎車聲,然後掉轉車頭,朝著城西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他將車速提到了極限,車子像一道閃電,在車流中穿梭。他顧不得什麼交通規則,也顧不得什麼危險,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趕到那裡,阻止陳姿羽的瘋狂行為。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紀雲衝,你現在在哪兒?”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是陳姿羽!

“陳姿羽?!”紀雲衝的心裡一驚,“你……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這有什麼難的?”陳姿羽冷笑一聲,“只要我想知道,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到底想幹什麼?”紀雲衝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怒意。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遊戲開始了。”陳姿羽說道,“你不是想保護你身邊的人嗎?那你就睜大眼睛看好了,看看我是怎麼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