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早晨。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興致勃勃的楊玉環因為一件不大不小的私事放棄了期待整晚的飆車環節,直接進入到了躺屍環節。

王哲靠在臥室的門框上,看著躺在床上捂著小腹,蜷縮成蝦仁似的楊玉環,調侃道:

“屬下已經備好車馬,正欲策馬揚鞭,公主大人何故臥床不起?”

“你個混蛋”

楊玉環掙扎著罵了一句,立即又臉色慘白地倒了下去,這回卻是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用一雙美目憤恨地盯著滿臉戲謔的男人。

“王哲,太真她月事來了,你就不要再逗她了。”

潘金蓮本想一大早就出門去採購布料開始裁剪衣服,可瞧見楊玉環那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卻是無論如何也走不開了,只能留在家裡陪她。

“原來這傻妞也會痛經”

王哲看了慘兮兮的楊玉環幾眼,朝潘金蓮問道:“潘姊兒,我聽說揉一揉能緩解疼痛,你給她揉揉唄。”

潘金蓮搖搖頭:“我方才已經試過,可太真體質異於常人,揉捏不但不能緩解,反而會讓她疼痛加劇。”

“不準”秀髮散亂的楊玉環伏在床上,紅著眼睛結結巴巴地說著些什麼。

“啥?”王哲走到床邊。

“不準揹著我去騎車”疼得生不如死的楊玉環還不忘惦記著王哲的車子。

“好好好,等你好了我們再一起開車,行了吧?”王哲見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急忙安慰她,之前想好的俏皮話都拋到了腦後。

“嗯。”楊玉環乖巧地點頭。

之後的整個上午,王哲和潘金蓮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楊玉環身邊忙前忙後,各種稀奇古怪的止疼妙招都使了出來。

潘金蓮是醫生,止疼的辦法很多,但是奈何楊玉環體質與尋常女人大不相同,往常用在自己身上都十分見效的方法竟然都失去了作用。

王哲也憑著想象不停地燒著開水,一會兒端來紅糖水,一會兒又端來熱牛奶,甚至連板藍根都兌了好幾包,都讓潘金蓮一股腦地餵給她。

在被餵了好幾大碗的不同液體之後,楊玉環喘息道:“喝喝不下了”

“乖,喝完這碗就好了。”潘金蓮把她摟進懷裡,輕柔地把湯匙送到她嘴邊,恰如另一個時空中被毒死武大郎(開個玩笑)。

終於,在被當成金魚好好地灌了一陣之後,楊玉環實在是喝不下了,整個人蜷縮排被子裡,默默承受這一生中令她最恐懼也最無奈的時刻。

誰能想到,這個在唐國叱吒風雲,連唐皇都要尋求她庇護的鎮國公主,竟然會被女人必須經歷的尋常月事所擊倒。

得虧這是在王哲家,要是在六朝,她即便是痛到昏天黑地,也只能忍著,因為她絕對不能讓別人察覺到自己的軟肋。

而到了這裡,她再沒有任何顧慮,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躺下來,盡情地地表現出自己的痛苦。

然而兩人試了好半天,楊玉環痛經的症狀依舊沒有任何緩解。

最後,束手無策的王哲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本該下定決心不再聯絡的號碼。

嘟~

嘟~

嘟~

“哈嘍~”

“雅晴我有個事想問你”

“我聽著呢。”

秋雅晴的聲音中帶著歡快的期待,她似乎正在為王哲主動聯絡自己而感到高興。

“如果我是說如果”

懷著緊張而倍感煎熬的心情,他問出了那個與對方所想象的完全不著調的問題——關於女人如何緩解痛經。

出乎王哲意料的是,秋雅晴在聽到這個問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