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姬只是點了點頭,他們走出沒有幾步的時候卻聽見初江發狂般的笑聲,那笑聲在泰姬聽來格外的刺耳,一個人被硬生生的嚇瘋是什麼模樣?也許此刻對於初江來講,瘋了才是唯一的解脫。在這之前一定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是初江與這個名叫白風的男人的事,她所不知道的,會是多久前發生的呢?五年?十年?或者……

“立夏,送上尊回宮。”白風又恢復了以往的聲音,在泰姬上車前泰姬看了一眼白風,那神情與過往並無分別,依舊恭敬有佳。泰姬上車後才揚起一抹笑,老傢伙,你們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話說白風在泰姬走了以後,未回朝堂,而是又返地牢。

“初江,你作惡多端,留了你這條賤命至今,你應該感謝太尊仁慈。說吧。”白風立於牢前,地牢裡的陰風吹過時,白風的衣袂輕蕩,卻有一副仙風道骨之意。

“嗯,你竟然未死,即已落入你手,隨你處置吧。”或者在你動手之前,我應該先自我了斷,死在你手裡應該不是一件美事。

“如果想讓你死,你還能活到現在?我應該建議,把你家那幾位絕色的美人送去當猖倌,女兒就送給襄甲,給他們當個軍妓不錯。”那可怕的笑聲陰冷的笑聲響起,初江只能憤恨的瞪大雙眼。“別露出那種令人厭惡的眼神,不正是你你背叛在前嗎?”白風再次進來並沒有打算從初江的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再回來一趟,一切都只是他下意識的舉動。或者是他自己不想承認的事。。。

白風轉身離開,初江的笑聲卻響在身後。哈哈哈。。是得意的笑,自己能平安無事活到現在不是一點理由都沒有的,你們這些白痴,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問題容忍了我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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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我們去玉妃那裡。”

“是,上尊。”立夏各令駕著麒麟去了玉妃的住處。

“五兒!”泰姬下了車只看見初草的小廝在庭院中做紙鳶。“參見上尊。”巖兒拂了拂身子。“玉妃呢?”

“少爺在屋子雕刻。”初草在雕刻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在身邊的,所以他這個隨身的小廝,才會略顯無聊的坐在誕院裡做紙鳶。“本尊找玉妃有事要談,你們都在外面候著吧。”泰姬在賭,賭初草是否會知道初江的所作所為,也賭初草是否會讓自己安全出來,成敗在此一搏。

第二七章 事變(四)

“五兒!”泰姬沒有用巖兒通稟,自己推了門進去。初草的確坐在桌邊雕刻,見泰姬來了,放下手中雕物,拂了拂身子。“臣妾給上尊請安。”初草雙眼深陷,眼圈發青,看似已經幾日沒有睡好的模樣,泰姬本有一肚子質疑的話,去了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想問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泰姬拉過初草的小手,怎會如此的冰涼?

“五兒,可是病了?”泰姬拉過初草的手,扣上他的手腕,在初草不知不覺中知曉了他的脈相。這最近中毒的人怎麼這麼多啊?不過看初草這脈相,中毒不深,只是便得體質變差,人變得愈加虛弱了。不是這中毒也流行啊,還是自己來了一個是非之地,原以為會是一個驚喜,現在只是驚,沒有喜了。。。

“臣妾好得很啊,哪有什麼病。”說完還嬌笑了一個。這要是放在現代,還用學什麼演技之類的課啊,直接就能拍片,而且這樣的美人,時下還走俏得很,男女通殺,鐵定了會大紅大紫。

“五兒,眼圈都青了,最近可是沒有睡好?”再探探口風,看你如何個話說。

“五兒想雕個竹刻給上尊作筆筒,晚上睡得晚些。”真是貼心的孩子,泰姬將初草拉進懷裡,然後順勢拿起了未雕完的筆筒觀看,真是活靈活現,初草這孩子還挺有眼光,選的正是南北宋時期的畫家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

“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