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頭部時,還會發出那種咔咔的響聲,每一聲都如此的清晰……血,順著匕首尖部滴落在芝嶽的衣裳上,一滴兩滴,然後再快一點,滴滴連在一起,芝嶽已經可以感到自己的血還帶著體溫浸透了衣裳,接觸到她的面板,那是自己的血,疼痛,她可以忍住,但是這個男人傳來的恐懼氣息,她抵禦不住,完全被籠罩在黑暗的氣息中。

莫貞只削掉她一隻耳朵,匕首上的血,莫貞直接擦在芝嶽的肩膀上,血開始不斷的流,沒有匕首的阻隔,直接順著臉頰,沿著脖頸流進衣裳裡,如果一刀殺了你,無形中是替你解脫了,折磨,就是慢慢的享受面前的人,那苦痛的表情,和永無休止的恐懼。莫貞眼裡泛著紅光,留下一隻耳朵,讓她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身體血液的流淌聲,和肉從骨頭上削下的聲音。

莫貞將匕首抵在芝嶽的前額上,在額頭上方劃了一個十字口,芝嶽頭皮發麻,匕首劃開皮肉時與匕首尖部觸及前額骨的感覺如此的清晰,再這樣被摧殘下去,即使她想活,也沒有臉見人了。怎耐她連咬舌自盡的能力都沒有,清風點了她的穴,還反綁了她的手,就算是有一身的好輕功,此時也全無用武之地了。

“想死了嗎?死,很容易,我得讓你活著,活著才能繼續的折磨你。”莫貞竟然能同殺兒的仇人說那麼多話,真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得出口。字字憤恨,出口的話如嚼仇人的骨頭一般。莫貞用匕首挑起芝嶽額頭上一塊割開的肉皮,血已經淌得芝嶽滿臉都是,周圍泛著血腥的味道,芝嶽背脊發涼,冷汗直冒,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不要這個寶藏,繼續逍遙快活的做著一個世人鄙視的賊。

莫貞再次將匕首放在芝嶽的臉上時,清風來到門外輕聲說:“莫貞王,尊妃有事相商。”清風眼未觸及芝嶽,但聞那腥味便知了。你開罪誰不好,非要開罪莫貞王,以後的日子,你就豈盼自己得了絕症早亡吧,不然,可真是人生的最大悲哀了。

莫貞將匕首在芝嶽的身上擦乾淨,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若臣已經等在泰姬的門口,愁容掛麵,眉頭深鎖,來回的踱著步子。“莫貞兄,孩子……”未聽到哭聲便知道孩子沒有生命了,才那麼小的孩子,身子剛長成形。五六個月,那麼大的孩子頭骨還是軟的,連口世間的氣都沒喘上,就夭折了,真是可憐。

“有事?”莫貞一聽到孩子兩字,眼裡的悲傷便又掩飾不住,萬分的悲痛著。“莫貞兄,我想找你商量下看看,芝嶽為泰姬所配的解藥能不能喂服?”此時能拿大主意的人也只有莫貞了,其他的妃子雖然各有各的想法,畢竟不如莫貞的閱歷多。“暫不要給泰姬喝,我們還未弄清虛實。”莫貞一聽到芝嶽兩字,人又憤怒起來。“等我去弄清真假再說。”莫貞轉了身,便又進去關押芝嶽的房間。

芝嶽一見是莫貞進來,兩隻透過自己的鮮血,看到的一個紅色的莫貞,混身上下都散發著紅,那是自己鮮血的紅,這個男人會放盡自己的血來洗去他的憤恨,芝嶽在腦中想。莫貞,用未抱孩子的手,將發上系的方巾撕下,平時額頭上的眼睛都是被方巾所遮,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可是現在,他正想用這只不常用的眼睛,來證實一切虛假。芝嶽也曾經聽說過襄甲男人開眼的人便有控制他人心神的能力,現在莫貞的這一舉,剛好證實了她所知的一切。

芝嶽急忙將雙目緊閉,不讓莫貞從自己這裡套取任何一點資訊。莫貞臉上扯起一股陰笑,閉眼。好,你能閉上,我就能讓你永遠也閉不上。莫貞將匕首取出嗖的一下便割掉了芝嶽的一隻眼皮,將那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