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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的背後傳來笑聲和吵嚷聲“技術太低了吧?,靚妹還是乖乖跟我們一起在這守著吧”我轉回身看見幾個又黑又矮的記者,正衝我比劃。
我頓時明白過來,他們把我當成他們的同行。為獲取頭條,正在進行謊騙行為。
我臉一紅,嗔怒道:“我真的是從很遠的地方來這看病的”
那幾個男記者一起發出“切”唏噓聲,揚手不在理我。
黑夜降臨,鎂光燈一一熄滅,似黑幕降下,告知曲中人散。
記者們疲憊的躲回採訪車裡休息。那些堅守在鐵欄內的“鋼鐵戰士們”,也輪流換了三四波,醫院的大樓皆沒有燈光,黑沉沉的聳立於夜色中,似舞臺佈景也黑幕遮蓋。
我目光緊緊的盯大樓一隅,在五層一個窗戶亮著微弱的燈光,使得那些嗅覺敏銳的記者們都沒有察覺到這處光的存在。雖然是那麼微乎其微的一束光,可畢竟是整棟大樓裡唯一亮著的光。我知道,不,堅信,那個人就住在那個亮燈的房間裡。
從報紙,網路尋找他的資訊開始,再到此刻望著黑沉沉樓宇那一處微小的光亮。我能深深感觸到他的妻子張清雅在竭盡全力的保護著他。讓他退出是非紛擾,躲藏在黑幕後,只待曲終人散。
還好,他還活著,還有希望。
趁著那條幽謐的路口還亮著幾盞路燈,我決定回酒店,考慮是否明天再來。
陳銘遠的話一直在我耳邊迴響,林宇涵是那麼自私自利的人怎麼會因為而毀了自己。
一張冷漠如刀鋒般臉在我腦中一閃而過,使我更加堅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是陳銘遠對我使用的卑劣招術。讓我不得心安罷了。
回到酒店,本想泡個熱水澡,減輕疲憊。一倒在床上我又犯起了老毛病,久久的盯著棚頂,無法閤眼,想了一夜還是希望能夠見上林宇涵一面,縱是對他有再多怨恨,畢竟他對我有再造之恩,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全當我送別自己的一位遠方親人。
我起身恍恍惚惚的走到衛生間去洗漱,抬頭見梳洗鏡中的自己,骨瘦嶙峋,目光呆滯,突然我見自己拿起一把剪刀,一剪下去剪去自己長髮,一下兩下,瞬間短的不能再短。這時一隻巨大的手將執剪的手緊緊箍住。
“放開我”我拼命的掙扎,大喊大叫。
然,我顫動的身體固定在一個男人的懷中。一隻巨大的捏著我的下巴,轉向鏡子前,我看見自己瀕臨崩潰的樣子,瘦弱的身軀被男人身軀緊緊裹著,幾乎要揉進他的體內。
鏡子裡,他表情陰冷,唇邊卻揚起了一絲奸佞的笑“你生是我林宇涵的人,死是我林宇涵的鬼”
我終於被他的話擊得崩潰,失聲慘叫。張著自己唯一的利器,牙齒,狠狠的咬他。他啊的一聲放開了我。我掙脫開來,拿起剪刀在自己纖細的脖頸上一劃。
哧——哧——
鮮血像噴泉一樣的噴灑,白色的衛生間被染成了血色。
啊——我一下坐起。從噩夢中驚醒,喘著大氣。
陽光從拉闔的窗簾的縫隙中透出刺眼光芒,外面一定已經陽光普照。我筋疲力盡的倒在床上,平靜的呼吸,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凝望窗外月光,清醒的告訴自己如明天醫院仍處於封鎖狀態,便回到紐約。花了五年將他遺忘,已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為什麼還要糾結前塵往事!那盞燈光亮著,證明他還活著不就可以了嗎。相見又如何哪!
次日醫院的鐵門竟然開了,從裡面走出一位小護士。
記者們猶如發現了奇珍異寶般,圍了上去“請問林宇涵是生是死?”
小護士說:“已經搶救過來”
記者們嚷著問“什麼狀況,還會不會有危險,還要住院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