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廳子都的方案,現在,梁軍跑了。

李嗣源不以為然,認為氏叔琮就是聽說河東大軍前來,他怕眾寡不敵,所以主動撤軍。

這種說法,也有道理。

起碼目前,李克用只能接受這種說法了。

反正樑軍撤走,值得歡天喜地。先喝酒,之後去晉州,然後北上太原。

與晉軍的歡天喜地不同,梁王府現在整天都是悲悲慼慼。

連葛從周和氏叔琮,都回到了王府,葛從周拉著李振就問:

“大王究竟什麼病啊?也沒聽說傳喚醫官。這麼多時日了,怎麼還不見大王回來視事?”

李振只有搖頭苦笑。對於大王忽然患病,他是有所耳聞。但如果大王真是因為夫人去世而改弦更張,他也無能為力。

朱全忠才是大王,他只是個判官。

但是他看見了度支鹽鐵使朱友文,連忙向葛從周使個眼色,自己來向朱友文打招呼。

“哎呀,二郎也來了。”

朱友文看看李振,知道這是父王身邊的重要謀士,所以也不敢怠慢。

“原來是李公。我幾次來探望父王病情,卻都不得見,真是奇怪。”

李振聞言,心裡暗自琢磨:父親生病,兒子前來探望,卻拒不見面。

什麼情況?

如果沒有別人從中作梗、挑撥,那麼應該只有一個答案。

大王沒病!

如果大王沒病,為什麼要託言生病?

“二郎可知,大王此番是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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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文搖搖頭:“以我所見,父王一定是過分思念張夫人,悲傷過分,所以託詞生病。”

李振點點頭,慢慢踱步走開。

氏叔琮走了過來:“興緒,二郎可說了什麼?”

李振搖搖頭:“他也是不得見大王。”

葛從周也湊了過來:“興緒,大王如此悲傷,不是個辦法啊。”

李振看看他們,心中暗想:目前的情況很明白了,大家其實都知道了,大王就是傷心張夫人之死,所以意氣消沉。

一個主意出現了。

“兩位且住,待我去與二郎商量一回。”

葛從周和氏叔琮深知這位李興緒足智多謀,當下就看著他走向朱友文身邊。

李振壓低聲音問:“大王想是思慮過深,所以才身體不適吧。”

朱友文點了點頭。

李振接著說道:“唉,眼看江山即將到手,那時候,二郎可就是東宮太子的不二人選啊。”

大郎已經死了,東宮真的會輪到自己。朱友文剛一激動,馬上又沒了脾氣。

“大王臥床不起,哪裡還有什麼宏圖遠略?”

李振笑了笑:“此病,只有二郎醫得。”

朱友文瞪大了眼:“李公,此話從何說起?”

李振說道:“大王最欣賞二郎的夫人王氏。你帶上夫人前來探病,卻看大王如何?”

朱友文想了一下,明白過來,頓時勃然大怒,聲音一下高了八度。

“你怎敢如此說話!”

葛從周他們見兩人吵了起來,連忙過來勸解。李振卻擋住他們。

“不妨事,不妨事,二郎一下子沒想通,我等待他想來。”

朱友文繼續怒吼。

“我想什麼?不可能!”

李振笑了笑。

“難道東宮之位,不付出代價,就能到手?二郎好好想想,一旦真的成了太子,好女人,那不是多得很嗎?”

葛從周似乎聽明白了什麼,連忙拉著氏叔琮走開。氏叔琮還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