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嘆道:“想不到這老頭到天國鄉下還是這麼寒酸。”

這時,只聽裡面有人吟道:

萬里橋西一草堂,

百花潭水即滄浪。

風含翠綠泊泊淨,

雨裡江渠冉冉香。

原思故人書斷絕,

但飢稚子色淒涼。

欲填溝鴻難疏放,

自笑狂夫老更狂。

洪波提議進去,三人來到屋內,但見:

逢蒿屋角立,

土坑卷殘席。

頂易進悲風,

低難擋微雨。

家無隔夜糧,

身無禦寒衣。

傲骨老更狂,

可嘆杜拾遺。

洪波道:“杜老師,您在天國想不到也是這般淒涼。”

杜甫輕輕嘆了口氣道:“像我這樣的人到哪兒都是吃虧的。”

小枝道:“您就不可以改一改老脾氣嗎?”

洪波道:“你們這裡難道也分等級嗎?”

杜甫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這裡雖然悽清一點,總比那般詩主貴戚渾身瀋汙清潔一點,俗語道‘悲中自有悲中樂,樂中自有樂中悲’嘛!”

洪波道:“你們這裡難道也分等級嗎?”

杜甫嘆道:“怎麼不分?這詩客國共有詩人三千,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