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郎被理想國的巨頭在公眾面前邀戰,結果憤而應戰的他直到現在都渺無音訊……聽說大木為了這個最出色的後生已經派出了另一位少年去尋……”

老頭子接下來的話語梅林並沒有聽仔細,他完全被赤不知所蹤的訊息給驚呆了。

“您是說,赤、赤,他,失蹤了?”艱難地整理出自己的話語,梅林直接打斷了老頭子的絮叨。

“嗯,失蹤已經有幾個月了。按照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恐怕是兇多……”奘先生點著頭隨意回答道,突然他眯起眼睛打量著梅林,問道:“怎麼,難道你認識這個赤?”

“我在之前的旅行時曾經過真新鎮,在拜會大木博士的研究所時和當時即將出發旅行的四個真新鎮的少年相處過一段時間,您所說過的綠、茂、赤以及您沒有提過的智我都認識……”越說語氣越沉重、越說臉色越暗淡,梅林很明顯的陷入了悲傷之中。

梅林親眼目睹了理想國與火箭軍團以及聯盟三方在華藍市的激烈交鋒,親身經歷了聖子襲擊枯葉港的殘忍暴行……作為一個被迫的見證者他曾在不自願的情況下無奈地見證了諸多鮮活生命的突然逝去和黯然凋謝。他雖然也會為無辜逝去者感到惋惜、為亡故者感到悲哀併發自內心的譴責那些肆意施加暴行的狂徒與瘋子,但是他卻從未像現在這般如此直接的感到難受與悲切。這隻因為赤是他認識的人,只是因為這種稍顯冷血的原因而已。

梅林不知道是不是隻有他才會這樣——會對古老文字所記載的屠戮感到震驚、會對現代技術所記錄下來的暴行感到憤怒,會對新聞報道之中提及的災禍神傷、會對聽聞到的悲劇失落,會對周邊的受苦難者默哀、會對目睹到的生命流逝難受……但是這些都無法真正觸及他最柔軟的地方,都無法真正的震撼他,似乎只有自己的至親或是熟識的物件將要面臨磨難甚至是死亡之時他才會真正的警醒。就像他第一次真正感到生命的重量是在得知自己的爺爺已經病入膏肓恐將不久於人世的時候,而不是更早之前在歐雷地區的時候,雖然早在那時他就已經目睹並親身體驗過的最最血腥的生死角鬥了。

也就像現在一樣,在不知道赤已經失蹤並且很有可能被理想國加害之前梅林並不會覺得關都地區的動亂會有什麼太嚴重的問題,雖然出於對自己的安全考慮他會對動盪的時局有些擔憂,會對無辜者將要或是已經陷入的苦難與悲慘有些憂愁。但是他更多的卻是在為如何保全自己費盡心機,或是如何針對這局勢為自己將來可能存在的大家庭謀劃利益。絕不會去控訴為何會有戰爭、為何會有戰鬥,絕不會去埋怨為何時局會如此動亂……可是就在剛剛聽到赤很有可能遇害的訊息後,梅林頭一次覺得這混亂的世道太糟糕了,這愚蠢的戰爭太該死了。

緊緊咬著嘴唇,心情複雜的梅林一時間無話可說。

而奘先生也順勢停止了絮叨,他先是頗為惋惜地看了一眼被他自己摧毀的小桌案與灑落一地的抹茶和點心、小菜,撇著嘴面露可惜地搖了搖頭,而後十分隨意地盤起腿懶洋洋地晃動著身體等待著梅林自己走出來。

喂,不就是一個才見過幾面相處過幾天的小鬼而已,至於嗎?維茲爾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開導著思緒混亂的梅林,再說了,不是還沒有確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