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飯家伙,菲林、閃光燈不停閃爍。事情好象變得凝重而熱焦起來。

那個女人扶了下臉上帶著那副墨鏡。那墨鏡形狀有些浮誇,超級大方塊形狀,幾乎遮住了她一半的臉,雖看不清五官,可她確實長了一張跟我一樣的鵝蛋臉。從她整體氣質及可觀外型來斷,她定是美中尤物。她從容的上了一輛紅色跑車,揚馳而去,我猜想她是哪棟的住戶,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我竄到那女人的站的位置,這兒離警察最近的地方,能夠旁聽到這場失火案的細枝末節。

見一名警察認真嚴肅對一名保安人員說:“我把你剛才的口供在重訴一遍”

“在你巡邏B區十二棟的時候,你發現這棟房子著了火,你趕緊用對講器通知保安中心報告這裡情況,由保安中心撥打119電話,同時調遣人員過來提前救火。人員感到要衝進十二棟別墅的時候,發現門、窗、車庫門、後花園門都緊鎖著。但你們看見別墅二層有兩個人在,一男一女在廝打,似這房子的業主。你們就高呼開門,但他們不應理會,依然廝打。後你們保安隊長決定用磚頭紮了一層窗戶,帶領你們衝了進去,可見裡面火勢大得無法控制,你們又都逃了出來。在你們逃出來的時候,你們見那男業主用什麼紮了二層玻璃窗,而後由二層跳了下來。你們趕快去相助,這時候120救護車、救火隊,警察都已經到了現場。對吧?沒有遺漏吧?”

那名保安搖搖頭說沒有。

“玩膩了,隨便一個女人就能把你打趴下,更別說像沈姿儒那樣商界女強人了。現在我還能幹什麼嗎,就等著跟那王八蛋同歸於盡哪。”

那日恨言歷歷在耳,隨著那即將熄滅的火焰,慢慢消逝於塵風之中。

又一名警察過來說:“女的已經被醫生驗明當場死亡,男的正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你在這兒留守,我去醫院盯著”

當場死亡,我心一沉。她的咒怨實現了,也咀咒了自己。

一片灰煙,從我頭頂飛過,塵風,風塵,本都是要隨風即逝的。

這也是風塵之人的最終的宿命吧。

同是天涯淪落人,想著曼麗這句嘲諷的話我心就不停的顫抖。

見那名錄口供的警察朝兩名男護工正要抬起的擔架走去,擔架已被白布遮蓋,他掀開白布,拿起卡片相機拍照。

凝視那張燒焦了臉

曾經風月場上長袖善舞。

曾經不知疲倦的歡歌笑語。

曾經以為她是風塵俠女。

曾經對她恨與怨……。。都隨著此刻迎來的風即逝。

我的胃抽戳了一下,不停的乾嘔起來。

丹丹見狀,緊張的說:“你沒事吧”

我擺擺手,繼續觀望,丹丹卻拽著我要離開“我忘了告訴你,先生回來了”

我一進門,就被林宇涵罰站於客廳。

他悠閒的品著茶,閱著報,嘴裡發著埋怨:“要說幾遍你才聽,離那女人遠點。一個死人有什麼看的”

曼麗剛死,他怎麼知道?心裡本隱隱質疑他與此事的牽繫,聽他這話更帶著幾分肯定,我凝睇他的雙眼,尋找答案。

他目光專於報紙,我便走進檢視。他見我這般看他,很不是知味,眉心擠出川字。

“她剛剛死,你怎麼就知道”見他與我對視,我索性大膽的問。

“這裡有什麼不知道的”他冷冷的回答。

對了,他二十四小時掌握這裡一舉一動,也包括我的二十四時!

我斜視吳阿姨,她像耗子一樣溜進廚房。

我再次帶著疑問凝視著他,我迫切要一個答案,更確切的說一個風月女子,在他的眼裡到底是什麼?!

他把報紙丟到沙發上,面如冰川,目帶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