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手中之幡,竟來自主宰?!”

一念起,萬事皆休。

命尊盤膝而坐,面露悲憫。

此時,紫晝的神軀重塑,看著好似完全放棄抵抗的命尊,氣息萎靡的他心中大駭。

命尊方才之言,他也聽到了,因而臉上此時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主宰…這元始到底是什麼人?怎會有主宰之物?”

“命尊,我們現在當如何?”紫晝看向命尊,急切詢問。

命尊蒼白的雙目閉上,續而喚出命運長河之影,雙手輪轉如光,神力湧入命運長河之中。

紫晝閉口不言,他知曉命尊這是在使用天運族的“觀命”,窺探未來之景!

然而,就在紫晝焦急等待時,命尊突然變色睜目,隨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身下的命運長河也砰然破散。

“命尊!”

紫晝面色一變,連忙上前。

命尊抬手,示意自己無事,紫晝這才停住腳步。

緊接著,紫晝等不及問道,“命尊,如何?”

聽著紫晝略顯忐忑的聲音,命尊心中不由苦澀。

堂堂紫幽族真祖,鎮壓諸天萬古的無上之尊,如今卻如此作態,真當可笑!

但命尊也知曉,自己根本沒有資格笑紫晝,因為他的模樣更狼狽,同時心中的彷徨更甚!

命尊抬頭,用低沉而無奈的語氣說道,“看不清!”

“這幡中混沌,自成諸天寰宇,好似銅牆鐵壁、密不透風,完全擾亂了我的力量,我無法窺探未來之景……”

命尊說出這番話,頓時如同蒼老了一倍不止,純白如雪的長髮好似都變得枯黃,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悲愴之意。

紫晝聞言,眼目一顫,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怎會?”

“難不成你我就要困死在這方幡中世界嗎?”

紫晝不甘甩袖,怒言質問。

命尊搖頭,失神般的雙目好似回來了一絲神采。

“不!”

“蟲族之勢絕不可當!元始不行!神荒不行!這永恆星海、諸天寰宇同樣不行!”

“待到時兄他們攻下諸天,你我便可得救,無需太過自擾。”

命尊雖然很是不甘,卻沒有真的放棄。

因為,他大半的不甘與惶恐,皆是因為自己最強大的命運之力無法作用於元始,而後在這盤古幡中甚至都無法再窺見未來之景,使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

但即使如此,命尊也始終堅信蟲族這一次必定成功,因為這是集整個天運族之力所看到的畫面,絕不可能改變!

紫晝聽命尊這麼說,心中的急切也少了許多,神態也安穩下來。

“好了,這幡中世界畢竟是由主宰之力構成,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外面的,交給時兄他們,我們只管護好自身。”

命尊重新閉目,將神力籠罩全身,以免被無盡的混沌之力磨滅神軀。

紫晝立馬如是照做,不再多言。

盤古幡之外,元始一直在觀察兩人,同時也把對方的話盡數聽去。

他沉思片刻,將盤古幡一收,他轉身看了眼身後的神荒,而後又轉了回去。

他沒有選擇返回神荒,而是徑直坐回九龍帝輦中,如一座巍峨不動的大山,釋放出無上神威鎮壓八方。

只有這樣,才能避免神荒遭受蟲族之擾。

…………

另一邊,姜祁玉也從元始那裡得知命尊和紫晝所道出的資訊。

“這命尊到了如此地步,都依舊如此有把握……”

“天運族……這十大神族還真是個大麻煩!”

“偏偏又在這麼個節骨眼上搞事情,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