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松?

樹!

我近乎返祖的神魔血脈所化的神魔之影,居然只比得上一棵樹的硬度?

拓跋霸腦海中迴盪著天羽的話,整張臉漲紅髮青。

他轉過身,目光死死看著天羽,赤色的雙目隱隱發紅。

“你膽敢辱我!”

拓跋霸抬手指著天羽,聲如雷鳴,暴怒喝道。

“辱你?我什麼時候辱你了?”

天羽聳了聳肩,有些不解。

拓跋霸麵皮抽動,聲音冰冷,“拿我的神魔之影去比什麼美人松,還說不是在辱我!?”

“不不不!”

“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明明是你那破玩意兒壓根比不上狗熊嶺的美人松,你可別誤了我的意思!”

看著拓跋霸那快要爆炸的模樣,天羽非但不在意,反而火上澆油的繼續刺激對方。

畢竟,誰讓拓跋霸一來就表現出極大的惡意。

眾所周知,年輕一代素質的高低,全取決於他人對自己的態度。

拓跋霸最先的態度要是好,那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天羽自然也會拿出友好的態度對待。

但拓跋霸一來便是鞋拔子臉臭嘴,天羽自然也不會慣著他。

“你找死!”

拓跋霸聞言,大怒。

他大手一翻,一把猙獰的鋸齒長刀落入手中。

長刀長刀刀柄之下,有一顆盤根的眼珠。

在長刀落入拓跋霸手中後,那眼球倏然轉動。

緊接著眼球周邊的血筋蔓延,竟如針管般刺入拓跋霸的手臂,並不斷蔓延,將其整隻手臂都以猙獰的血筋武裝起來。

很明顯,這把刀不是魔刀便是妖刀,絕非善物,但同時也表明這把刀必然兇厲無比。

拓跋霸腳下一踏,如蠻獸衝撞,可怕的力量將地面劃出一條深深的洪溝。

他衝至天羽身前,舉刀重重斬下。

刀刃上的鋒芒刮的天羽臉疼,他沒有硬接,而後側身躲過。

不過,拓跋霸立馬又抬起另一隻手,五指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天羽心臟掏去。

天羽面不改色,從容應對,劍指而出,正中拓跋霸掌心。

拓跋霸五指一抽,一股極具毀滅性的力量如潮水自掌心湧入經脈,直通手臂。

拓跋霸暴喝一聲,手臂翻湧,如有一條條長蛇在其中游動,只聽得一道道噼裡啪啦的爆響,天羽貫入的力量被其硬生生逼出。

拓跋霸用力一甩,轟在地上,竟使得地面下塌千米不止。

拓跋霸見此,臉色微變,“好霸道的力量!”

拓跋霸看向天羽,眼神異常慎重。

經歷兩次教訓,他早已知曉天羽絕非能夠被輕易擊敗的對手。

“不過,我是絕不會輸的!”

拓跋霸深吸一口氣,身體倏然膨脹,神魔之血於體內流淌,竟發出如海嘯奔流般的聲響。

“哈!”

拓跋霸雙目暴睜,握著鋸齒妖刀的手血脈湧動,盤根猙獰的血筋散發著詭異的紅光。

“吞魔大意合—血荒一刀!”

拓跋霸露出獰笑,鋸齒妖刀上的眼瞳瘋狂顫動,好似要從刀上衝出。

他一刀揮出,猩紅的殺意和血氣咆哮,刀意裂天碎地,如無孔不入,殺向天羽。

“好血腥的一刀。”

天羽封閉鼻識,斧鋒外翻,向上一劈,鋒銳無雙的斧意與拓跋霸這一刀狠狠碰撞。

“嗯?”

而雖然擋住了這一刀,但在斧刀碰撞的瞬間,卻又很多顆粒狀的血霧被震出,瀰漫開來。

並且,這東西竟迅速從天羽的面板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