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凡間,但秦楚酒館這十罈女兒紅半點不輸神界珍酒,更勝過他一半窖藏。上古哪尋得如此多好酒與其比拼,即便有,九日過後,也再難有珍酒能贏過秦楚女兒紅。

以白玦好酒的道行,他說沒有,便是真的沒有了。

滿街燈火下的晉衣少年,瞅了瞅手中酒罈,眼底難得有些可惜,五千年道行啊,就這麼送給這一城百姓了。

她伸臂一揮,酒罈拋入天空,壇封開啟,整壇酒在空中打了個璇兒又穩穩落在少年懷裡,就這麼一遛,不過一息一瞬,壇中酒香溢滿街道,引得眾人沉醉不已。

得聞酒香,見百姓神情陶醉,白玦卻是一愣,居然是無花果酒。

神界無花果萬年難求,這十年都被炙陽拿去釀酒送到了他的神殿,上古手裡怎麼會有?

“掌櫃的,你嚐嚐!我這酒名無花,可能勝你的女兒紅?”上古一手推出,將無花果酒遞到秦楚館主面前,端是豪氣。

秦楚館主無酒不歡,早被無花果酒饞得挪不動腳,當即大喜,就要接過酒,忽而想起一事,問:“老朽曾聽得一往事,不知公子可能解惑?”

“何事?”

“十年前關西趙家,九年前晉南白家,六年前漠北胡家,三年前中原柳家,曾被人以酒相鬥,皆敗於來人,敢問可是公子府上中人?”

十年間皇朝釀酒世家,算上秦楚酒館,皆被人踢館輸了個徹底,算算年紀,應不是面前這少年,但想必和他有些干係。

一聽這話,周圍百姓倒吸口涼氣,看晉衣少年更是不同,都猜想著皇朝哪個氏族還有這份能耐。

上古一愣,沒想到幾次下界斗酒,倒露了行跡,被人惦記上了。

“掌櫃的,今日斗酒是咱兩的事,扯上那麼些陳年往事做甚?”上古不耐煩一揮手,酒灑了幾滴,“這無花酒你還喝不喝了?”

“哎!喝喝喝!”秦楚館主本不過就是好奇一問,酒灑落在地,他心疼不已,忙不迭去接,“小老兒等著嘗呢!”

哪知不等他接,一隻手從一旁伸出,穩穩地接過了酒罈。

秦楚館主撲了個空,好不氣憤抬頭望,登時愣住。

白衣青年一身時下束腰長袍,墨瞳鳳眸,俊美出塵,端是清貴無雙。

他立在晉衣少年身旁,修長的手拾住酒罈,朝秦楚酒館主望去。

“家弟年幼,尚不懂事,奪館主傳家珍寶,此局無需再比,是我們輸了。”

他說完,朝秦楚館主微一頷首,一手抱酒,一手握住未回過神的上古朝人群外走。

他一身出塵氣質,步及之處,百姓紛紛讓路避過。

秦楚館主目送這一雙忽而至忽而去的兄弟離去,又是高興又是遺憾,高興的是總算可以保住最後一罈傳家寶,遺憾的是那無花果酒聞之便之不凡,平生不得嘗,實乃大憾!

白玦就這樣拉著上古姿態超塵的消失在熱鬧喧囂的長安街頭,留下滿街眺望的百姓和仰慕不已的權貴子弟。

上古從秦楚酒館被拉走的時候沒回過神,才走了兩步就驚覺了。她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想著這二愣子難不成終於看出來無花果酒是自己釀的?這是明白自個兒的心意了?要勇猛一回表白了?一轉頭他會給自己說什麼?這太突然了,我可要怎麼回應?回應的矜持點還是豪放點?今兒日子這麼吉利要不直接綁回上古殿把事辦了?

活了十幾萬年的上古真神就這麼一遛彎的時間,心思千迴百轉,雀躍萬分,臉上偏還滴水不露,格外坦然。

待走過了半個長安街,直到掌心握著的手越來越熱,白玦才恍然自己握著另一個真神的手,施施然回首,在上古昂頭期待中,終於蹦出了第一句話。

“胡鬧,無花果酒乃炙陽神力所釀,你拿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