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頷,將她的頭正對他,目光對上她的眼,半眯著眸子略帶一絲探究。
嚴燁閱人無數,真情假意一眼便知分曉,他在她面上細打量,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帶著些微病態的迷離,他蹙起眉,那一瞬間竟不敢再深看,只移開了目光將她孱弱的雙肩嵌入懷裡。
陸妍笙的身體有頃刻的僵硬,她咬緊了下唇任由他抱著自己,任由他的手撫過她披散的長髮。他身上有濃郁的沉香氣味,吸入肺腑教她腦子發脹,她腦子裡嗡嗡的,雙手鬼使神差地伸出去,輕柔地攬住他的肩。
月兒爬上了樹梢,光華在淮河上傾灑下來,是一片澄汪汪的冰白,流動的淮河水帶出潺潺水聲,那一刻靜謐得教人嘆息。
他抱著她,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同手握大權以及復仇的快感截然不同,是一種溫情的美好,似乎圓滿了某種缺憾。
他撫著她頭頂的發,聲音出口帶著若有似無的嘆息,“再過不長時日,或許會發生些大事,你別怕,只要聽我的話,乖乖地在後宮待著就成。”
妍笙聽見他這麼說,心頭愈發肯定了那個猜測。她在他懷裡半眯起眼,試探道,“嚴燁,上次我曾問過你一個問題,你還記得麼?”
她聲音柔媚溫婉,幾乎要卸去他所有防備。然而嚴燁終究是嚴燁,他聽出了她話中的試探,理智比情感更教人警惕,只不動聲色低聲道,“我不記得了,是什麼?”
陸妍笙抬起頭看向他,“廠公可有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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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殺心初現
陸妍笙問:“廠公可有不臣之心?”
嚴燁摟著她;眸光淵淵望著窗外的淮河水。她說不臣之心;他卻並不是臣。當年李氏亂賊逼宮;下令誅殺盡大胤皇室;他是万俟家存世的唯一血脈。前幾百年他的父輩沒能做成的事落到了他身上,如今大梁氣數已盡,是天賜的良機。
皇帝半死不活,李家中唯一可忌憚的便是瑞王,他挑起文武兩黨之爭;正是借陸元慶的手牽制李澤。他只需坐山觀虎鬥;撿漏子的機會多的是,找準時機;給漢南一個興兵伐梁的由頭,將大梁的這群烏合之眾一網打盡。欠下的債終歸要一一還回來;這幫子梁朝的梁人一個也別想有好果子。
他的眼簾掩下去,交錯的眼睫掩映下只能覷見眸中的一絲幽光,陰森駭人。嚴燁的手一下一下地撫著她柔順的發,薄唇抵著她的頭頂說,“知道的太多並沒多大好處,你放心,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為你打算。”
陸妍笙蹙起眉,如今一切似乎都能說得通了。上一世文宗帝的死,陸家的消亡,全是嚴燁棋盤上的局。若是她猜得沒錯,他下一步要做的便是從瑞王手中奪過虎符,那時的錦衣衛已經全在東廠囊中,漢南也已有異動,可惜她卻已經進了冷宮,根本沒有任何精力去思考那些年來的所有事,如今細想來,每樁事串聯在一起便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嚴燁的異心恐怕深種已久,她渾身一陣惡寒,她過去一直以為他步步為營機關算盡是為了執掌大權,如今看來,他的狼子野心何至於此,他覬覦的分明是這大梁的江山!
想到這處,她卻再也穩不住了。他說會為她打算,這樣的鬼話誰會信?他若要勾結敵國滅梁,必定先連根拔除朝中兩大勢力,她陸家如何能倖免!她惶恐起來,這樣一個惡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