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好孩子,打聽到你的訊息,我就來了。”大包任由她牽過自己的手,直覺上覺得熟悉親近,並不排斥。

胡莉“撲哧”一笑,看著大包灰頭土臉的樣子,一面小心翼翼地為他擦臉,一面對趙夫人道:“少爺這副樣子,我還是第一次得見,倒十分稀奇可愛。”

“方圓百里都沒什麼好的落腳點,”趙夫人對胡莉道:“今日現在這樓裡住下,我會替少爺看一下病情,稍作調理,再啟程回開封。”

“是。”胡莉去找風月樓的老闆打點。

趙夫人招呼大包坐下來:“過來,坐下來,餓了沒?這裡的廚子手藝還不錯,你多吃一點。”她給他夾的都是他往日愛吃的菜,彷彿像一個真正的母親一樣照顧自己的孩子,自己卻一筷子都沒動。

飛燕見妹妹看得入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夢蟬,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夢蟬抓住姐姐的手,眼光還是看著趙夫人背影消失的地方:“剛剛那位夫人好面熟啊!會不會是趙夫人?”飛燕漫不經心地回過頭,她從來只是聽說趙夫人的存在,以為只存在於妹妹的想象中:“哪有什麼面善的人,你統共認識幾個人哪?”一手嫻熟地捏了捏夢蟬的還有嬰兒肥的小臉,順便拍了拍,“小乖乖,你就快點吃東西吧!”

飯後,大包喝了趙夫人開的藥,趙夫人又給他施了針,風月樓的四花和小蠻都擁上來:“大包怎麼樣?”紅衣少女胡莉端著一個食案搖曳生姿地走了進來,上面擺著胰子、帕子、小瓷瓶和裝著溫水的銅盆。看得出來趙夫人排場不小,胡莉試了試水溫,滴了一滴香精,給她擰好了巾子:“夫人,先擦擦汗。”

趙夫人接過巾子擦了一把汗,還給了胡莉,然後將手放到銅盆裡淨了手,這才說:“他沒事,只是記憶一時間無法恢復,等這個藥喝了一個療程,配上我的金針,肯定會有好轉。過一段時間看了情況我再改方子,多謝你們對他的關心。”這一副醫師加慈母的樣子果然鎮住了風月樓的人,讓她們在心底承認了趙夫人大包義母的身份。

小蠻踟躕再三問道:“夫人,您打算帶大包回家嗎?”

趙夫人看著還在沉睡的大包,不知怎麼地想起他小的時候軟軟糯糯的樣子,想起了自家虎實的元偲,心中軟和:“等到病情穩定一些,我就帶他回開封。”

還沒等她的話實現,宋遼之間就因為談判使節蕭軍的死起了爭端,耶律俊才這個殺才恨不得當即挑起戰火,好讓自己一展抱負。他帶了五千兵馬就要血洗雙喜鎮,風月樓的妓/女此時倒有幾分義氣,和小蠻對大包不離不棄。儘管趙夫人早就說了:“你們先行一步,我們母子主僕三人,自有法子保護自己的周全。”

胡莉又將藥端了上去:“夫人,這就不管他們了?”趙夫人啜了一口茶:“本宮卜過卦了,這一次有驚無險,再說有你我在,能教她們幾個丟了性命?好了,你家星主就要康復,我們啊,就好好等他醒過來。”

今天,胡莉代趙夫人施針:“那龐家姐妹?”趙夫人摩挲著茶杯:“夢蟬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哪會出事?再說,關鍵時刻,少不得有我們迴護她們姐妹。”

胡莉卻道:“那個飛燕小姐真是大膽,這種危難時刻,還帶著夢蟬待在這裡。”趙夫人反而讚賞道:“飛燕對公孫策有情,自然捨不得生死關頭離開他了。”

小蠻跑來報信:“趙夫人,遼兵來了,春花姐讓你們待在裡面不要出來。”這趙夫人和胡莉姐姐都長得這麼禍國殃民的,那些遼兵見了還不獸性大發。

胡莉表示感謝:“不知有沒有什麼我們幫得上忙的?”小蠻自然說沒有。

很快,耶律俊才就氣勢洶洶地帶著人進了城,一路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