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離開離州城一直到南疆,他竟一直都在我的身旁陪伴著我。這些,我也是今日才終於知曉。”

她只是用很簡單的話語,陳述了一個事實。

然而,話語雖然簡單,卻是能夠清晰地表達出楚燁宸對她的一番心意。

她知道,僅是這樣,便足夠了。

果然,藍臣聞言,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幾不可見地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心中,在聽到此番話語的時候,雖然疼痛,但是,卻也終於可以放心。

作為一個男人,他很明白,楚燁宸的所作所為,若非情根深種,絕無可能。

是以,在這一刻,他終於釋然了。

而後,站起身來,語氣平和雙眸中滿含脈脈深情地說道:“門主,我只希望你幸福。”

話落,他便轉身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而秦洛洛,則是在那門緊閉起來之後,默默地說了一聲抱歉。

心下正自不好受的時候,小七的聲音卻突然間在腦海中響起:“主人,這個藍臣不錯,不如你就從了他吧。”

此言一出,那剛才探出一截腦袋的小七自然遭到了秦洛洛飛來的一記眼刀。

於是,只得訕訕地縮回腦袋,粗噶的聲音乾笑兩聲道:“呵呵,我睡覺,我繼續睡覺。”

語畢,便乖乖縮回包袱裡去。

而秦洛洛,直至此時,才終於靜下心來。

心下微微嘆息,起身來到窗前,目光看著外面街道上的人流。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何當初在熱帶雨林之時,他竟然會用玄天功法那種自損內力的工夫將那群霸王蛇消滅乾淨。

也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明白,他曾經說過,即便是傷了自己,也不會傷她,這句話之中的真正含義。

——

心中,因為想起這些事情,而泛起了絲絲的漣漪,暖暖的,直入心扉。

如此想來,她再也不會懷疑,楚燁宸喜歡的人,是自己了。

抬眼看看天空中那一抹驕陽,深秋時節,陽光散發出的溫度淡淡的,帶著幾分溫暖,伴隨著秋天微涼的空氣,兩者竟是那般的相輔相成,只讓人覺得通體舒暢。

街道上的行人此時都已穿上了比較厚的衣裳,有的人,臉上洋溢著幸福愉悅的笑容,而有的人,卻是為生計所苦,愁眉不展。

秦洛洛口中深深做了一個深呼吸,心下暗自想道:不管前世如何,這一世,她一定會幸福。

另外一邊,楚燁宸與秋言二人一前一後回了白悅客棧之後,楚燁宸卻只是坐在桌子跟前的椅子上,小啜著溫熱的茶水,半天沒說一句話。

秋言見狀,以他對他的瞭解,知道他一定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是以,也沒有出聲,亦是從旁安靜飲茶。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秋言眼見著楚燁宸那緊蹙的眉頭,心下微沉,卻也越發好奇。

他很肯定,他此時一定是在想著復仇之事。

難道說,那仇人,很難對付?

就在秋言心下正自疑惑之際,楚燁宸終於開口了:“秋言,你可知道讓人殺死我爹孃的人是誰?”

“是誰?”

秋言下意識地問道。

“呵,真是一個讓我想不到更想不通的人。”

楚燁宸微微一笑,語氣中卻透著幾分狠厲之色。

如果說,當初懷疑叔父是他的殺父仇人,還說得過去,現在,他卻不明白了,這個人,為何要殺自己的父母?

“到底是誰?”

秋言越聽越不明白了。究竟是誰?

“蒼山派的掌門,路子喬。”

在秋言那滿面疑惑的注視之下,楚燁宸終於開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