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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恆看著她，突然想起他們之前出事前的時候，也是因為她偽裝得很好，因為一直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所以以至於讓他一直以為她很好，所以後來過於忙碌的時候，他完全忽略了她的內心。

而她，現在也還是這樣，

顧西恆抓住她的肩膀，逼迫她的眼睛，道:「那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沒事。」

「說，你不喜歡我。」

「也好讓我死個心。」

房間很暗，安靜得很，房間裡的透明玻璃瓶裡插著月季跟滿天星的乾花，把整個房間薰得帶了淡淡的香味。

孩子們嬉鬧的聲音，也彷彿聽不見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以及……他說話聲……

姜茹茹聽得出來他語氣裡邊的咬牙切齒。

她手心裡邊是涼的。

她偏開眼睛不看他，頭顱低低的，語氣有些悶悶的，聲音也很低很低:「你沒必要……沒必要這樣子……」

「沒必要做什麼？」顧西恆目光灼灼盯著她。

「沒必要問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還是沒必要喜歡你？」

顧西恆的話，句句不像逼迫，卻句句像是在逼迫。

姜茹茹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有點兒委屈。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

猶豫的瞬間，顧西恆已經過來了，長臂一伸，一把把她抱進懷裡，聲音裡帶著低低的得意的笑:「你不敢說對嗎？」

「你不敢說，怕你一說，我就走了。對不對。」

「不是為了孩子，而是因為你還想跟我在一起，所以你不敢說對不對。」

顧西恆抱著姜茹茹的手臂，漸漸收緊。

姜茹茹窩在他的懷裡，眼底有點兒茫然，卻也沒有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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