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長楓幾次出入,那個婦人也親口向顧廷燁承認,說自己是盛家三郎的外室。”

盛紘還是不信:“該不會是顧廷燁自己的外室吧?”

長柏搖頭:“顧廷燁自從讀書開始就已經改好,別說外室了,身邊伺候的都只有老媽子糙漢子。他一心向學,哪裡會再沾染那些個東西?再說,誰會拿這種事栽贓?”

盛紘搖頭:“你還是少與他來往吧!如今他家被奪爵,雖說是官家在殺雞儆猴,但他要想東山再起談何容易?咱們家當年也差點冤死獄中,要不是你祖母傾力相救,哪還有我們父子的今天?我們走到如今不容易,一定要謹言慎行,謹言慎行啊柏兒!”

長柏不想與他多說這個問題,只問:“如今,這個女人和兩個孩子要怎麼辦,還請父親大人定奪。”

如蘭緊張地看向盛紘,她不想聽到盛紘為了林棲閣連這種事也讓步。

盛紘看了一眼如蘭,道:“我盛家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也是累世的清流,要進也只能進清白人家的子女,什麼時候一個娼門蕩婦也配得入我家門?”

如蘭忍不住道:“父親說得是!”

長柏暗自鬆口氣。

“柏兒,你帶東榮去甜水巷,務必把人抓住,帶回來,我要親自審問。在蓋棺定論前,此事不得聲張。萬一是顧廷燁查問錯了,沒得汙了咱們家的門楣。”

長柏領命而去。

盛紘讓人把林氏一家都押來葳蕤軒。

昔日光鮮亮麗的三人,被長柏捆著關了一天一夜,水米未進,狼狽不堪,一看見盛紘,頓時滋哇亂叫。

盛紘讓人拿掉他們嘴裡塞的布團,林噙霜搶先哭道:“紘郎,紘郎,你可回來了紘郎!我們一家三口好想你啊!啊呀紘郎!你要替奴婢做主啊!”

墨蘭也哭:“爹爹!女兒總算見到爹爹啦!爹爹快給墨兒鬆綁吧!爹爹,二哥哥和六妹妹合起夥來要殺了墨兒呀!”

長楓:“父親!您可算回來了父親!兒子好想您啊父親!”

如蘭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小聲罵道:“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盛紘冷冷看著長楓:“哦?你對為父如此惦念?”

林噙霜緩和哭腔,道:“是是,這幾日楓兒沒有睡好一個整覺,眼睛都熬紅了,被關在柴房裡都顧不上自己的安危,只擔心紘郎有沒有吃苦。”

長楓直起身來磕頭道:“父親安好,兒子甚是惦記,父親在宮中沒有受苦吧?”

“受苦?”盛紘笑起來,“官家把我留在宮裡頭,住高屋大殿,吃瓊漿玉液,相談甚歡、樂不思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