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盧長風臉上的笑都沒了,手中的酒杯都因為生氣不停的抖動,裡面的酒都溢了出來。

懷裡的哥兒也不香了,興致也沒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懷裡的哥兒都被掀翻在地,然後趕緊起身退到了一旁。

“蠢材,蠢材,你還以為自己做了好事?”

真是氣死盧長風了。

可是吳旺財除了呆住,根本就不知道為何盧兄會這麼生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做錯了。

雖然沒成功,他也丟人了,可是一心向著陳大人的心是好的啊。

“盧兄,莫氣。這陳大人也不止一次想要找裴家裡麻煩,還說若是讓裴清晏從此止步於童生是最好的。你怎麼還說我錯了。”

他覺得自己冤枉的很。

盧長風長吁了一口氣,心想這事還得問清楚,看看是不是已經被裴清晏跟曹知府察覺了。

重新又坐了下去,看著吳旺財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問道:

“那裴清晏跟陸時是可恨,日後也的確是要想辦法打壓和懲治他們,但不是現在。眼下最重要的是什麼,怎麼能因為一個小小的裴清晏就壞了陳大人的計劃!”

“我就是找找他的麻煩,怎麼就壞事了,你是沒看到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有他那個夫郎的伶牙俐齒,要不然你也咽不下那口氣。”

吳旺財其實根本就不清楚陳知府的計劃是什麼,他們並不會跟自己說,也許是怕說了自己也聽不懂。反正他就是照著陳知府的吩咐行事,讓他來平江城考院試他就來,讓他結交趙家他就去做。

總之跟著陳知府,以後的好處大著呢。

他來平江城之前也就是記住了裴清晏這個名字,想著要是遇見了定然就讓那小子出醜,可是就那麼巧的讓他直接就撞上了。

幾下交鋒下來,自己還都輸的難看,那這就不是替陳知府出氣的事了,是他吳旺財自己的事。

“小小螞蟻也能啃食大象,千里堤壩毀於蟻穴,不要小看裴清晏,他雖然就是個窮鄉僻壤出來的童生,可是他那個夫郎卻是搭上了曹知府的路子。”盧長風跟了陳最多年,自然對江南的官場比較熟悉。

曹知府奪了平江府,那麼深的資歷卻甘願做一個四品知府,且能力十分的出眾,陳大人明裡暗裡的這麼多年也沒能將曹知府趕回京城去。

“曹知府算什麼,都是知府,陳大人還能怕了他不成。”吳旺財心底沒把曹知府當回事。

可是盧長風橫看了吳旺財一眼,沒將曹知府背後的三皇子說出來,顯然這個吳旺財就是個棋子。

關鍵時候都是可以丟棄的,不需要知道的那麼多,而且此人粗鄙狂妄又愚蠢,知道太多了還不知會狂成什麼樣子。

“你仔細跟我說說今日的情形,剛才聽你話語中,曹知府也去了?”盧長風不想跟吳旺財扯太多,只想知道這個吳笨蛋有沒有露餡,讓曹知府察覺到什麼 。

這人真是沒腦子到極點,明明堪堪認識幾個大字,也敢去挑戰真正的童生,還當場比試,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如果要是裴清晏或是他那個夫郎看出了吳旺財的底細,告知了曹知府,那可就

就吳旺財的學識哪裡經得住細查的。

拉著吳旺財又問了許久,吳旺財看盧長風的樣子不像是捉弄他,也就不敢實話實說了,說起假話,稱自己今日只是略輸。

盧長風這才險險的平復怒氣。

一頓接風宴,最後各懷心思的退場了,一夜沒有睡好的盧長風第二日面容憔悴。

東安巷的陸時也同樣面容憔悴,直到日上三竿都沒從床上掙扎起來,皆因某些人不知節制,胡鬧了一夜。

都只睡了三個時辰,他就跟被馬車撞過似的,怎麼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