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商丙關門後,糧商乙又開始降價出售,而且價格比糧商丙還低,賣二百二十文一斗!

“什麼?又降了二十文?”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外地糧商聽到這個訊息時,一陣罵罵咧咧。

簡單碰頭商議後,他們只得再次行動,去購買糧商乙的糧食。

於是,一個時辰後,糧商乙也關門了。

然而,糧商甲卻又開始了降價了,他只賣二百文一斗……

就這樣,糧商甲乙丙開始輪流賣糧,一人賣一個時辰,一次比一次價格低。

外地糧商為了穩住糧價,不斷在三大糧商間奔波,忙的焦頭爛額。

到了晚上宵禁時,糧價已經降到了一百五十文一斗,足足降了一百一十文。

宵禁後,外地糧商們偷偷聚在一起,開始商議怎麼應對糧價下跌的事。

一個頗有威望的張姓糧商開口道:“對於本地糧商降價賣糧這事,諸位說說自己的看法吧,咱們該如何應對?”

一個珠光寶氣的糧商道:“按照以往經驗,這糧價還遠遠沒漲到頂峰時期!我看啊,他們就是怕咱們搶他們生意,故意降價讓咱們恐慌,想逼咱們退出!畢竟今年糧價太高了,利益很大!”

大金牙糧商道:“我也這麼認為!他們太貪心了,想獨吞這麼大的利益,他們也不怕撐死!”

高個兒糧商點頭道:“你們說的有理,那咱們該怎麼辦?

若是讓他們這麼繼續搗亂下去,這糧價再想漲上去就難了!

現在糧價已經降到一百五十文鬥了,咱們為了快速收糧,都是提高價格收的,再加上運輸成本,這價格要是低於一百二十文一斗,咱們必定血虧,現在這價格已經很危險了!”

一個胖糧商盤著核桃想了想,道:“那就把他們的糧都收了,只要他們手裡沒了糧,糧價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瘦糧商道:“可是,他們手裡的糧食,大約有咱們總和的三分之一。

這意味著,咱們六人每人要多投入六分之一,再加上租用倉庫的費用,每天的人手消耗,會不會有點冒險了?”

胖糧商冷哼道:“怕什麼?等糧價漲回二百六十文一斗,那就是一倍多的利潤,好日子在後頭呢!”

張姓糧商也覺得有點冒險,但聽到一倍多的利潤,瞬間覺得那點險不算什麼了。

做商人的,什麼時候不是富貴險中求?

而且,一旦他們買光本地糧食,那糧價就是他們說了算,這除了每天消耗大一點外,幾乎就沒有風險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又問道:“那官府呢,官府還有多少糧食?”

珠光寶氣糧商道:“據我所知,官府五天前就把存糧全賣了,現在的糧食只夠兩天的!”

“哦?此言當真?”張姓糧商大喜,這簡直是天助他們啊!

“自然!”珠光寶氣糧商對自己的情報十分自信。

“好,那就買光他們的糧食!”張姓糧商堅定道。

同樣的會議,在周邊的博陽縣、鳳陽縣、祁陽縣等縣城也在召開。

因為這些縣城的一些糧商,在得知平安縣糧價下降後,也開始跟風降價,其中不乏一些外地糧商。

不過,沉不住氣的大多是規模小的糧商,規模大的糧商還在觀望。

泰安珠寶行,宵禁剛一開始,程喜便飛奔到到樓上彙報最新情況:”少東家,糧價一百五十文一斗了!僅僅半日時間,就暴跌了一百一十文啊,太可怕了!”

“什麼?降了這麼多?”錢清瑞吃驚不已。

程喜感慨道:“是啊!這三大糧商今天也不知道咋了,突然瘋了似的開始降價,幾乎一個時辰降一次,每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