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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報紙,不再言語。我很是失望,這是我住進這棟房子的合房的第一個早晨,無論我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住進來的,我總要給自己一個儀式,儘可能讓這種不堪的關係,尊護禮法,光明正大些。
這時家傭過來畢恭畢敬告知車子已經備好了。他聽後把報紙疊起隨意跑到一邊。
“好吧”
我是徹底的失望了,低頭轉身欲走。卻聽身後傳來“過來吧”
我質疑的看著他,他似在誠懇的等待,目光依然冷淡。我緩緩過去,又匆匆忙忙的喚住家傭,把手中的相機交到她手中。再折回來站到林宇涵一側。
家傭也狀著膽子調侃:“我說一二三,你們就笑啊”
一——二——三。我一下被林宇涵拉進了懷裡。
我聽見咔嚓一聲,我的這個婚禮儀式完成。我想世界上沒有比我跟簡短的婚禮儀式了。
我鼓舞的對自己說,無論儀式時間長短,最終都以照片為證。
我就想要一張結婚照片。
告訴自己,我嫁了。
那個早上…。我緊緊的捏著照片,上面的我小鳥依人的靠著他,陽光是那樣的明媚,融化了他冰冷的唇,他的面容是那樣的溫和。這不是很美好嗎,為什麼在我的記憶裡,一切是那樣陰暗與醜陋。我裹著浴袍,依靠在酒店的落地窗旁,窗外車水馬龍,交通堵塞成一條長河,緩緩的湧動。那些人在忙些什麼,好似都急於歸家。只有我迷離在這個世界裡。
我竟幹了什麼,我全然不知了!迷離在此夜色中。
他愛我是那樣的清清楚楚,我卻全然不解,最後把他粉碎。
我仰頭灌下手持的一瓶紅酒,借酒精麻痺自己,真希望那時光倒轉七十年的故事,能在我身上實現,一覺醒來能回到過去,哪怕在夢中與他相遇也好,能夠跟他說聲對不起。
酒已見低,依然清醒感覺到痛苦在繼續。
原來他知道,那件紅色裙子是我的嫁衣。是了,那次拍完照,我害羞的迅速跑上樓,我依靠房門聽著心砰砰的跳。好似過了好久才聽見,家傭送他出門的聲音。那個時候的他在想什麼,我們是否就從那一刻開始!
看著從那兩個木箱子倒出來的舊物,彷彿在舊日的時光裡徘徊。開啟一個畫軸,上面是顏字型書法“桃花得氣美人中”幾乎沒有什麼筆鋒,是因為他執著我的手,一筆一劃教我寫的。他說我性子急,讓我練字不僅可修身還可養性。那時我學的很刻苦,後來我知道,他無非是想從我的身上找尋沈姿儒一點似曾相識的影子,沈姿儒出身書法世家,寫得一手閨閣簪花小體。為此我鬧起了女人嫉妒小脾氣,抉了筆,將練就苦功,付之東流。
拾起一個精緻的木盒子,盒蓋是一副莫奈的油畫,維妙維喬的畫著一位高雅的貴族婦女,閒坐在花園裡,這個狀態,像極了那個時候的我。執手開啟,一串斷了的珍珠項鍊放在這裡。這是他送貨眾多貴重禮物,我最最真愛的一件物品,只因為我當初問他,“為什麼要送我珍珠項鍊,我長得又不富貴”而他卻說,“只想讓你知道,你是我的掌上明珠”是了,那時他給我的愛有父愛,夫愛,還有……參雜眾多,我不貪婪,可他給得豁達,這也導致我恨他入骨,一怒斷了珍珠鏈,決心要斷了他。
兩個大箱子裡倒出了許多舊物,我沒有勇氣再開啟,過去種種他給了我那麼多的暗示與提示,我枉然錯過,並用漫長的時間去努力的忘去,而他一直小心珍藏。
誰是最無情的哪!
淚水普達普達的滴在照片上,弄花了我含羞扯帶的樣子,淚水慢慢潤澤開來,湮沒了他深情款款,伸出修長的手把攬入懷的樣子。最後那幾個字也模糊了“與君為新婚,兔絲附女蘿”這是我那是對他承諾的堅守及一種願景的期盼。
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