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見被一雙手臂緊緊包住,我回身見到的是林宇涵一張恐慌的臉。他身後的大卡車只與他有一毫之距,生死一線之離。

我轉回身抱著他慟哭,我又一次的完了。

他,恢復他平日的冷淡:“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十、美人無淚

直到回到了大宅,門被關上,林宇涵才鬆開我的手,沉默的朝廚房走去。

我的手腕被他攫得已麻木,腕上明顯有一道血色的淤痕,也許有那麼一秒,他想要把皮肉下的骨給捻碎。

他到底想怎樣?!世間道理全然由他掌控,錯,在他面前是對的,對在我面前是無可厚非的錯。

他邊走邊脫下外衣,揭下領帶,交給迎上來的家傭,如釋重負般喘了一口氣。他的背影,永遠是那麼孤寂,拒人千里的孤寂。明明很精瘦單薄,怎麼就讓人感覺,有城牆那麼厚重,拒認於千里。獨處一世,拒絕任何人邁進。

“你們又怎麼了?!”一直杵在一邊的吳阿姨,凝視我的臉看了又看,此刻我妝容被淚水弄花,頭髮凌亂,無法掩飾慘狀,尤其是我右手腕是淤痕,更加說明我把他的主子已經惹得暴怒了不可抑的狀態。

吳阿姨心疼的走上前端看我的手腕,那廂便聽到林宇涵大聲問:“吳姨,有什麼吃的沒有”吳阿姨忙快步走進廚房,我一咬牙也隨她進入廚房。

吳阿姨走進廚房麻利操持起廚具,嘴上笑訕:“怎麼宴會上沒有吃好?”

林宇涵沒有理會她,手執一瓶礦泉水,立在廚房窗前,凝視花園外。他以往煩悶,孤獨的時候就是如此。我看此時跟他談正是恰到好處。於是我拉開餐椅坐下說:“吳阿姨我也餓了,給我也弄一碗”

林宇涵見我沒有上樓,而是坐在這裡,目光緊鎖,寒氣逼人。吳阿姨也是一怔,回身看看我,又看看了林宇涵的表情,她選擇沉默在湯鍋上。

我很淡定,既然你要我活著,我就要跟你說個明白。

吳阿姨很快做完兩碗楊州湯麵,我與他沉默的食用,他很快吃完,用餐巾紙粘粘嘴後,冷淡的說:“你想說什麼?今晚你還沒有鬧夠嗎?”

吳阿姨眉眼掃了下我們,見氣氛凝重,知趣的離開。

今夜我就像從殼裡爬出來的蝸牛,小心的爬出來卻被現實擊碎得體無完膚。我已經是疲憊不堪,我一直對自己說選擇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可總又那一份不捨與心痛。是在生死邊緣,他奮不顧身,還是………。。他那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彈動,為我輕吟那首故鄉濃郁的歌……我緊握拳頭堅信自己一定能越過他那厚重的牆。

我緩緩的開口:“我想知道你是誰?告訴我”

他一時愣住,又一時茫然,瞬間恢復他慣有的冷淡。

我看著他的眼睛,嘲笑的說:“呵呵,我竟然在這裡住了快四年了,若當初我怎麼也不會相信,我是那麼厭惡這裡,厭惡你。知道我是怎麼堅守的嗎?”

他已經沒有任何表情,目光沉寂如此時的夜,看不清也看不明。

“我身可失貞,但我人格不可失潔”還有,我想起了吳阿姨盤的琵琶扣兒,此時的下場,不正如那枚琵琶扣兒嗎,心與他盤結在一起,痛苦的是不知如何分割。終被吳阿姨一語成讖。我期期艾艾的看著他說:“告訴我你我跟你身邊那些女人不一樣,攀附你的錢財,貧窮不是我的過錯,可也不是讓你任意踐踏我自尊的理由,我也是有人愛的,可我為了你……。”

遙遠的聖西斯教堂的鐘聲想起,白衣肅然的男孩佇立在聖壇前,那一生一生的感人話語,黑曜曜的眼睛期盼的最終是我絕然離去。我想我此生在也不會擁有這一刻了。

“可是為了你…。縱然你利用我借腹生子也好,一時興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