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指出,兩夫妻都是有把力氣之人。

但門房放娘子不合適,還不如將妻子放到粗使的灑掃。讓他兩夫妻輪班時,儘量調到一起。

裴大妹心悅誠服。

依言又挑了個粗使婆子,跟一個年輕力壯的門房。

兩邊人算是找齊了,其中就有罪官家人。陸時挑的那個哥兒和廚房好手的娘子就是。

而許母挑的小廝也同是。

挑好人後,陸時本想先送許母回她城東的宅子。

卻被拒絕,只見她笑著指了指南大街,反問道:“這不是離你家更近些?怎麼反倒送我這個遠處的人呢。”

陸時想想也是,便點頭應了下來。

心想先讓許母認個門,然後再送她回城東也不遲。

於是一人便帶著挑中的九人,浩浩蕩蕩地往東安巷走去。這一路上,不知道引得多少人扭頭看過來。只道是,不知哪家權貴的家人搬來了。

許母見狀,本想提點二人跟前有車馬租賃。

但看了看身邊兩個柔軟的人兒,又按捺回去。來日方長,以後可不只這點小事要提醒呢。

剛入東安巷。

許母指著巷口石碑,說起了其中典故。

說的是前前前朝的事兒,一個女史受寵封為妃卻被寵妃迫害致死。其子登基後,封其母孝安聖母皇太后。此處便是她曾經落腳之地,取其名中一個東字。

許母又指著那塊石碑。

感嘆道:“那裡本來還有個聖母池,據說雕琢地極其精美。可惜毀得太早,我們這輩人也只聽過名字。”

陸時看了看那塊青黑色石碑。

果然夠老,上頭被摸得四面光滑,連刻的字都被摸得剛剛能認出來。

三人說話間,巷子裡便有人推門瞧個熱鬧。

陸見看到,並不想多事兒。

於是笑著挽起許母的胳膊,邀請她去家中看看認個地方。

許母看得分明,笑著拍了拍他,眼神都沒給開門那家一個。

三人便領著九個新僕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往最裡頭走去。

許母又小聲教兩人。“這出門在外,雖說左鄰右舍得打點一二。但木分松柏楊柳人有三六九等,你們才搬來,各需頭回給這巷子每戶送點小禮,即可。知禮人家自然會懂得回禮,而那些閒著沒事跑上門的,你們不必開門迎。”

陸時跟裴大妹雙雙點頭。

果然縣裡正夫人懂的多,二人後面越發謙虛,問得也更是詳細。

許母也很是受用。

心情愉悅之下,徑直安排六個新僕開始幹活。

陸時和裴大妹完全沒有鳩佔鵲巢的想法,反而開心得不行。有人熱心地指點幫忙,這天大好事兒怎麼能放過呢。

於是趕緊小意侍候著。

需要啥幹活工具,也是第一時間就找到。這讓許母越發欣喜,見所有物件一應俱全。

乾脆將她買下的三個新僕,也派上用場。

一時間就見這空曠的二進宅院,立馬變得熱鬧起來。

陸時也沒閒著。

轉身就沏了壺好茶端上,好聽話那是不要錢的往外扔。

裴大妹也在旁邊,跟著逗趣。逗得許母笑個不停,看看他再看看大妹。

真真是越看越愛,心中那個隱約的想法越發的清晰起來。

話說裴清晏。

藉著“師兄”楊朝峻的勢,結識了不少同期學子。

讓他沒想到的是,前頭找茬的趙家公子也湊了上來。不過此人是專門來道歉,在同書院“師兄”的暗示下。

裴清晏自然跟對方握手言和。

趙家公子不由心喜。

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