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向可汗。

而可汗解決疑難問題的最佳方案,就是喝酒。

沒有什麼事是喝一頓酒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再喝一頓酒。

“好啦好啦,可能有點誤會。來來來,進我的大帳,喝酒!”

可汗發話,誰敢不遵?

包括李存勖,儘管現在他對公主的身份存疑。

從現在真如月的態度來看,好像什麼“北面王后”都是笑話了。

不過,雲州不能沒有主將。喝酒之前,這件事必須佈置好。

“重誨你立刻去通知鎮遠,馬上接管雲州城防!”

安重誨只帶了幾個騎兵,就縱馬進入了夜色裡。

聽到晉王佈置雲州防務,阿保機馬上心臟一跳。

哎呀,都忙著女兒的事情,把雲州這塊肥肉給耽誤了。

現在派兵去攻佔雲州?

看看面前的這個準女婿,嗯,從現在這個女兒的態度來看,是不是準女婿,還很難說。

這一眼很毒。

李存勖馬上發現了自己其實處境很不妙。

能打的安重誨走了。

愛自己的“北面王后”,現在奇異地失蹤了。

從公主剛才那一聲吼叫來看,她不像是肯幫自己的。

“志通,你領來多少兵?”

“回稟大王,共有五百兵馬。”

“嗯,寡人這裡也有一百人馬,都由你帶領,在帳外等候,寡人有要事與可汗商量。”

就是說,寡人的安全保障,交給你了。

張敬達身上的忠君血液馬上沸騰起來。

“大王如此信賴敬達,敬達敢不肝腦塗地,以報大王!”

李存勖想起歷史上的張敬達,果然是忠君報國的。心裡感動,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這時候晉王剩下的衛兵也過來了。阿保機看見晉王的九頂菊花豹,馬上兩步走了過去,伸手撫摸了一下菊花豹的腦袋,痴笑著,看看李存勖。

“這馬,是晉王的坐騎嘍?”

李存勖笑著點點頭。

“好馬啊!”

不顧菊花豹的嘶鳴,又去撫摸馬的身體,然後又問了一句。

“這馬,叫啥?”

李存勖有些不好的念頭,但沒法子不回答。

“可汗,這匹馬的名字,叫做九頂菊花豹。”

“菊花豹,哈哈,好名字,菊花豹。”

連連唸叨了幾遍,誰都聽出來了,可汗非常喜歡這匹馬。

都看著大王。大王會割愛相送嗎?

李存勖卻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向可汗說道:“可汗,酒席準備好了吧,咱們去喝酒,聊聊?”

阿保機笑著點頭,親熱地摟住李存勖肩膀走向王帳。

走進王帳,果然酒宴已經擺好了,阿保機當仁不讓坐到了主位,大聲說道:

“晉王平亂,真如月平安迴歸,這都是大喜事,值得慶賀!所以,咱們喝一杯!”

眾人剛剛端起酒杯,阿保機卻把狡黠的目光投向李存勖。

“朝定兒啊,當年我也和你家老爺子喝過一回!”

這倚老賣老的。

李存勖不能罔顧歷史事實,只好點頭答應。心裡想著,又要說當時父王向他建議,把公主嫁給我了。這不錯啊,可以趁機做做現在這個冰山公主的思想工作。

阿保機還在演講,也不管大家端著酒杯累不累。

“那時啊,老晉王喝酒就輸給我了,你信不信?剌葛!嗯,剌葛這次沒來。不過德光當時在場嘛,是不是我喝贏了?”

耶律德光敢說個不字?

不過繞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