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他問我有護照沒有,我想起來去年去羅馬學校給辦的護照,說有,不過護照上寫的是學生。他打量下我說,應該沒有問題。

臨行前我還是去了他的辦公室,那扇紫檀木門緊閉,我站在門外想象他千百種憂鬱的姿態,最後我想到了福州林家老宅時的他,那時他的心猶如這道扇厚重的門,無人能走進去,他把自己緊閉在裡面痛苦的煎熬著。

我走上前去,被秘書攔下:劉經理,董事長說不見任何人。

我惶然間駐足,匆忙想了話題:啊——昨天送來的設計圖紙確認,董事長簽字了嗎?

秘書木然的看著我:簽了會告訴你的。

一張毫無表情,冰冷如機械的臉,將我置身千里之外。為什麼經歷那麼多千辛萬苦,如今還是被置身事外,孤寂站在一個角落裡去猜想他。

陽光暖暖的照射在樓梯間的玻璃上,我蹲坐在樓道里,緊緊握著手中的手機,等待著……。。許久窗外的光線已經黯然下來;去機場的時間要到了。我發了一個簡短的簡訊“我出差去巴黎了”沒有多久,簡訊回來“一路小心”擔心了一天,他還是什麼也不想跟我說。我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他也沒有任何牽掛囑咐,就那麼平平淡淡四個字,像個大石頭,拽著我的心往下沉。

“怎麼了,機場的飯菜是難吃,不至於難吃到你一口也吃不下吧!”專案總經理坐在我的對面微笑的調侃著我。

我敷衍一笑說“不是的,我在想現在專案規劃設計已接近尾聲了,讓泰勒把方案改了,怕他難以接受”

專案總經理哈哈一笑說“那就看你的公關能力了,你們不是故交嗎,這回可起到作用了”

話語聽著無心,可我深感覺一種強大諷刺。是呀!我才大學剛畢業,就能做上設計經理的位置,不就是因為這點關係嗎?這好像也變相的說明帶我去巴黎的目的。或者確切的說是林宇涵的目的。

我說:“他來我們大學講學,指導過我幾天,我想在全世界,他有許許多多的象我這樣的學生。不足為奇。”

他哈哈大笑後,爽朗的說“不要有壓力,有我在會幫你排除萬難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願再多說一句,只是突然意識到,天真與傻子,其實沒什麼區別,前者一葉障目失去知覺判斷,後者是腦殘失去判別。都是無法辨別真偽的病人。在林業第一次遭遇危機的時候,林宇涵把自己隱居在林家祖宅裡,安之若泰的操控著外面的一切。此時他再次面對困難他依然把自己隱蔽起來,靜靜的操控著一切,操控著我。

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掠過。寒冬的機場裡雖然有暖流貫通,可還是要靠大衣來保暖。沈姿儒穿迷你短裙,只能兜住屁股,裸露著修長的大腿,上身小緊身衣,後背露出一片,海帶般的長髮若隱若現的遮擋著,留有了幾分體面。

她依附一位肥胖男人肩上,歡聲笑語的走著,那胖男人的大手在她的後背亂摸著。想起陳銘遠說過,現在的沈姿儒,過得就如一個交際花,以美色換取男人身上錢財。此時親眼所見,由心底感覺到一種蒼涼,那不是悲憫也不是難過,像是一種預示,在警戒著我,心是颭颭驚慌。這時一名機場工作人員,推著一排行李託運車,從她身邊經過,她轉回身躲閃,是另一張臉,認錯人了。

我心口紓解嘆了一聲,可又一想沈姿儒的現在,也不過如此罷了。將自己高傲的自尊收藏起來,賣弄著自己絕色面容。

如果今生她沒有遇見林宇涵,此生她一定是被她的男人,愛屋及烏的寵愛著。

感傷如陰霾天氣,隨著那妖嬈的倩影漂浮在心中。

進了機艙,本要佯裝睡意,迴避與專案總的交流,不想我竟然真的睡了過去。沉沉睡了很久,感覺由人輕輕的推我,以為是空姐喚我用餐,睜開眼睛竟然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