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很難突破功能主義、理性主義的束縛。”

超大寬敞明亮的教室裡,在形如高山,坡形而下的坐位下,她站在講臺中間,悠然漫步,朗朗聲音在教室裡迴盪,就像一個戲劇表演家,站在舞臺上,朗讀精美的臺詞。

教課書被她拋擲一邊,教學內容存於她的腦中,更加有利於她生動去表演。

她的表演自然贏得全場的關注。在場所有人目不轉睛,神情忘我。

而這張自信瀟灑的面容,再次大開了我塵封的記憶。

“你好”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我走進亙古老師建築事務所。

那是我被學校處分停學後,經林宇涵介紹,來到臺灣非常建築事務所實習,我知道這裡負責人亙古是國際傑出女建築師,她是麻生理工唯一華裔客座教授。可我從不知道她是林宇涵的姐姐。

當時她正在檢驗她的弟子們做的廣場模型,1比1的設計,幾乎將工作室的空地佔滿。她伏身檢查建築基座,弟子們圍在她身邊,細聽她指出不足。

當她聽到有額外的聲音後,回頭發現了我。神情怔忪又顯得疏離。

“我叫劉若男,林先生介紹過來的”

她摘下眼睛,一步步走向我。端詳許久竟然說出那麼一句話“你——真的是他的女人呢?”

記得當時,我真像把自己頭埋在沙漠中。

人漸漸散去,我從記憶中醒來,見已是下課。

在稀疏的人群中她一下就發現了我。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一秒,便拿著教案轉身離去。

我緊隨其後,喊“恩師”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覺得聲音越來越靠近她,才駐足。

轉回身,淡漠炮製不可逾越距離“回去吧,他死了”

她已經猜到我來訪的目的,不給我留任何餘地。

我不甘心問:“我想聽你說真話”

她堅定說:“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讓你轉回身去”

她毫無顧忌的揚身而去。背影是那樣的決絕,似棄我於千里之外。

一連三天她的客座講習,我依然能夠坐在她學生之中,聆聽她講課,有時她目光瞥向我,是那冷冷的一閃,又迅速收斂回去,繼續她的教學表演。

在第三天,學潮散後,她沒有離去,安靜的坐在講臺前。我慢慢的向她靠近,又猶疑的想要逃避,想要獲得一線生機,又怕她輕口說出一個字,就斷然毀了那一線生機。

“一起喝杯咖啡吧”

我點頭隨去。

幽靜咖啡館,浪漫音樂,讓人沉靜。卻無法撫平我此刻激動的心。

我在等待,等待可以抹殺我一線生機的話。

“他現在應該很好”

我不敢呼吸,也不敢露出驚喜,千辛萬苦迎來的希望如微弱火苗,似喘息就會被熄滅。

“在哪?”

“他已經不是從前的樣子了,你們見面只會更加傷害他”

“我遠遠的看他一眼就走”我哽噎著,小心翼翼的提著要求。

“你若在乎他,就不要見他。再說也沒有人能找到他,包括我在內”

“知道他出事,我第一時間趕到香港,當時張清雅正召集仁愛醫院所有名醫搶救他。人搶救過來後,又連夜送到美國去醫治,她隻身一人承擔林業所有債務危機。我從不待見她,可見她躬擐甲冑,全力以赴樣子,我有些心虛。突然也體會到了,林宇涵當初為什麼會迫於無奈的選擇她。她這義無反顧,飛蛾撲火的精神,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

她堅毅面容浮出一絲落寞,像此刻窗外落日,無奈沉浮於黑幕之下。

“…………。終究還是欠下了”嘆出一口氣,嘆出一句話。

“我不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