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請可汗、可敦前來參加婚禮。”

阿保機和述律平一齊笑了起來。

很好,女兒嫁給晉王以後的名分地位問題,終於解決了。而且,小晉王是徹底投降,甚至連營建宮殿的事情,都替他們想到了。

與現在的王后平分秋色,這就夠了。

現在輪到李存勖伸手了。

述律平皺起了眉頭:怎麼二郎還沒回來?她看看可汗,正好阿保機也在看她。

“呃,我出去一下。”

阿保機沒有阻攔她。他知道可敦要去找二郎,讓她把那個程懷信帶過來。

述律平出了王帳,正好遇到了耶律德光,從兒子那雙怒目裡,她馬上判斷出:事情有變。

耶律德光很憤怒:那個韓大王,居然在應酬程懷信的時候,喝的人事不省!

草原人,當然要比酒量。而酒量,向來都是韓延徽的弱項。

能安邦定國的人,不一定是酒神,甚至很少是酒神。

韓延徽也一樣,和程懷信喝酒沒多久,就醉倒了。

程懷信也是老奸巨猾,看見契丹可汗遲遲不肯召見,心生疑竇,就要返回雲州老巢。卻被耶律德光擒獲。

程懷信的親兵逃回雲州,於是事情變得更加糟糕。程懷信的副將張敬達把真如月公主帶來。

當然是五花大綁的帶來。

現在就在契丹寨外,刀也架在公主的脖子上。

張敬達聲稱,如果不交還程懷信,那麼公主性命難保。

述律平聽了這些情況,馬上衝進來王帳。

沒錯,真如月好端端地坐在那裡,甚至臉上還漾著羞紅。一副準備出嫁的樣子。

述律平逼視著李存勖。

“晉王,請你如實告訴我,為什麼現在會有兩個真如月!”

李存勖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來反問:

“兩個?還有一個在哪裡?”

述律平氣極反笑,譏諷地說道:“好吧,我們去外頭,就在軍寨外!”

事關女兒的大事,阿保機也沉不住氣了,大家一起來到契丹軍寨外,郎朗月光之下,看的非常清楚。那員小將張敬達,的確扣押著一個公主。

阿保機馬上讓耶律德光把真如月藏在身後。

“聽著,別讓對面那人看見真如月!你們,都不要說我們這裡還有一個公主。”

關鍵時刻,阿保機的話很有作用。

李存勖向安重誨示意。

安重誨馬上躍馬挺槍上前:“手下敗將,還敢一戰否!”

張敬達猛然發現,劇本錯了。明明是我挾持人質來救程將軍的,怎麼變成了演武大會的後半場?

他不敢與安重誨過招,因為在演武大會上已經被安重誨打敗過一次了。

“此刻非比武之時!你們放了程將軍,我放了契丹公主。否則的話,她就香消玉殞!”

耶律德光聽了好笑。小妹就在我身後,倒要看看你怎麼讓她香消玉殞?伸手抓緊了真如月,好像真怕妹妹被那傢伙殺了。

李存勖不耐煩了。

“張志通!寡人素知你家傳忠孝,是個忠君愛國的好漢。如今你馬上釋放公主,寡人既往不咎!”

張敬達朗聲回答:“大王有旨,臣自當釋放公主,只是程將軍如何處置?”

李存勖正要回答,卻聽阿保機喊了一聲:“帶上來!”

兩個契丹壯漢馬上押著五花大綁的程懷信走了過來。

程懷信看見李存勖,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李存勖冷笑一聲:“程刺史,如此狼狽?”

程懷信怒氣勃發,大聲叫道:“大王!程某叛國重罪,死不足惜,臨死一句話,望大王牢記:欲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