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檀桐眼底盡是冷色。

“媽||的,你有本事搞死老子。”

酒勁上頭,負責人罵罵咧咧。

他一向覺得女人不過是一次性用品,被這麼搞只是自尊盡失,沒絲毫羞愧悔過意思。

“老子頭上有人,你把老子搞死也沒用。”

這話聽得檀桐心煩,要不是怕惹麻煩,他肯定不會只是綁著這畜牲這麼簡單。

他皺眉剛要開口,卻聽到窗外傳來清亮的聲音。

“你頭上有謝惴母家,是嗎?”

陽臺邊緣坐了個銀髮青年,身上軍裝還沒來得及褪下,束起的頭髮凌亂,臉色不甚好看。

“五五殿下?”負責人嚇得酒醒大半,差點暈過去。

他不過是色迷心竅騙個普通員工,哪用得著五殿下出馬。

之前玩死過幾個女人,那些指揮不也沒管嗎。

謝恩沒回答他,只是輕巧躍進屋內,直直看著檀桐,漂亮的臉上全是擔憂和生氣。

檀桐縮了縮脖子,給他讓開條路,小聲提醒:“小心碎玻璃。”

謝恩用靴尖撥開玻璃渣,半俯下身子,盯著六神無主的負責人。

他看著那男人恐懼的臉,又緩慢直起身,露出個不合時宜,又讓負責人毛骨悚然的笑。

“你說”

“你想草誰啊?”

檀桐默默又站遠了些,心裡叫苦不迭,看來謝恩來了有小一會了,也不知道聽見多少。

這負責人把他家小皇子氣得罵髒話,自己等會這得怎麼說,才能把人哄好。

“還有,你要給誰下藥?”

輕柔的少年音如同宣判他死刑的撒旦,謝恩眼神裡全是厭棄,如同在看只最醜陋的爬蟲。

話說到這份上,負責人也明白自己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他顧不得地上玻璃渣散落和背後束縛的菌絲,趕緊急急忙忙跪下:“殿下息怒,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我該死,我罪該萬死。”

可謝恩只是冷冷抱臂看著,沒有其他反應。

藥效很快上來,負責人滿臉痛苦,狼狽喘息著並腿,極力讓自己起反應這事不被發現。

鮮血從他跪的地方滲出,謝恩似乎是覺得髒人眼,先用眼神示意檀桐遠離,隨後嫌棄地跨過負責人開啟大門:“善後就麻煩你了。”

他眼裡含著笑,卻嚇得站在門口的木藺眼神遊弋。

“一定要好、好、調、查。”

木藺是謝憫派來將功贖罪的,她探頭探腦向廚房裡瞧,看到檀桐安然無恙鬆了口氣。

“你這也太好看了。”她路過檀桐身邊,忍不住低聲讚歎著黑長直美少女。

“木藺,你想讓我多處理個人嗎?”

謝恩陰著臉走過來,眼神卻只掛在檀桐身上,透過這層喬莊的皮囊審視他的內在。

“我沒事。”這裡還有外人,檀桐不自在地別過眼,“他想下藥然後碰我,被我擋開後把藥餵給他了。”

隨後他想了想,又小聲補了句:“我怕他再起來,稍微電了一下。”

“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不會,桐桐電的真準。”

謝恩攬住檀桐的腰,語調裡盡是委屈和後怕:“下次別這樣,這男的多危險啊。”

“你把我嚇死了。”

被謝恩擁抱住的一瞬間,眼鏡掉落,易容自動解除,檀桐心軟地回抱住他:“你也注意安全,別從陽臺翻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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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太著急了嘛。”

聽到檀桐的本音,本就被嚇得半死不活的負責人突然劇烈抽搐,隨後狼狽倒地,酒氣薰得木藺捂住鼻子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