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端起洗被子的髒水直接潑我身上,扯著嗓子朝屋裡喊:“孩他爹!曾永華那個畜生的人來了,你快出來!”

下一秒,屋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手裡拿著菜刀衝了出來,氣勢洶洶地指著我的鼻子怒吼:“你還敢來?上次沒把你們打殘,是不長記性是吧!”

臥槽了,該不會被洛天河說中了吧?

曾首富真把村子人的祖墳都刨了?

乍一聽他的名字,這些人就恨不得殺人。

我一看這男人那氣勢洶洶的樣,哪還敢解釋,轉身撒腿就跑。

身後還傳來那男人的怒吼:“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生孩子沒屁眼的缺德玩意,狗畜生!”

等我跑到洛天河面前,這小子和金爺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嘚瑟,我讓你嘚瑟,差點被砍了吧?”

我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從拐角探出半個腦袋往那邊看。

發現那拿著菜刀的男人還在罵罵咧咧的,他媳婦在一邊打電話,時不時往我躲的這邊指一下。

看樣子是通知人。

我讓他們倆別笑了,那小媳婦通知人來堵我們了。

“臥槽了,那還愣著幹啥?趕緊跑啊!”

洛天河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不嘻嘻了。

等跑回車邊上,站在車頂往村子看的時候,看到好多男女老少都拿著傢伙牽著狗在村子裡轉。

我這冷汗一下就下來了。

還好我們逃得快,要是再晚一步,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

“村子是進不去了,要不回去?”洛天河提議道。

我搖頭,說不能回去,回去就前功盡棄了,村民越是反應大,就越說明有問題。

“我知道有問題,可不回去你要咋整?”

洛天河提高了音量:“你現在要是進村,別說問了,你去年沒拉乾淨的屎沒被打出來,那都是他們手下留情了!”

我看向沉默不語的金爺,問他有沒有辦法。

金爺很光棍的雙手一攤:“我能有啥辦法?你也別指望我去問,我年紀大了跑不快,去了恐怕連闌尾都保不住。”

洛天河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說要不然等晚上找個麻袋把人整出來問問?

我想了下,說要不然還是老辦法,咱們假扮成警察進去查案,他們總不可能對警察動刀吧?

“可以啊!正好上次那三本假證我都放車裡呢。”

洛天河從副駕駛的收納盒裡拿出三本假警官證,說:“不過要去也得晚上去,現在村民正氣頭上,也問不出個和結果。”

正說著,他突然朝一個開面包車路過的小年輕大喊:“曾偉!”

那小年輕靈活地拐了個彎,穩穩地將車停在我們車旁,從車裡跳了下來。

“洛哥?”

洛天河重重地拍了拍曾偉的肩膀:“還真是你這小子,這麼多年沒見差點沒認出來,你是來這兒玩,還是拉貨啊?”

“我家就是這個村的。”

曾偉動作麻利地從兜裡掏出煙,滿臉恭敬地給我們三人挨個發了一圈。

和曾首富一個村的?

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主動上前幫曾偉把煙點燃:“兄弟,問你個事兒,曾永華是不是你們村的?”

話剛說完,曾偉臉上的笑瞬間僵住,叼在嘴裡的煙也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直直地投射在我身上。

我下意識地循著目光投來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我都差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