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才能表明他的決心。

雪鶴真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我今天雖然沒有答應大長老讓我重新收下姜黎的請求,但這件事也不能拖太久,我決定將收徒儀式定在七日後。

這七日的時間內,你仍要說服姜黎和溫念往後和平相處,不能再起衝突。以後若是二人再鬧出事來,我必拿你試問。”

“弟子謹記。”

“下去吧。”

“是。”

祝雲卿離開雪鶴真人的洞府時,腳步還有些踉蹌。

剛才雪鶴真人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還是到底讓他受了一點小傷。

只是這點外傷和他心裡的傷痛一比,又顯得那樣無足輕重。

他回到自己的洞府,緩了好一會兒,又連續唸了上百遍清心咒,才終於清除繁雜的情緒。

他太過在意得失,所以才會患得患失。

這樣其實並不利於修行。

師尊說得沒錯,知恥而後勇。

他更應該改正身上的缺點,而並非去在意旁人的長處。

想通這一切後,祝雲卿眼中的晦暗盡去,又恢復了平日光風霽月的模樣。

翌日。

他來到了溫唸的洞府。

溫唸經過近兩個月的修養,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仍有些虛弱,沒有外出活動。

祝雲卿走進洞府,視線不由落在洞府內精緻典雅的裝潢上。

姜黎那日的話仍然在腦海中盤旋,他很難不想起姜黎居住的那個空蕩蕩,陰森又潮溼的獸籠。

明明都是他的師妹,為什麼兩人的待遇天差地別?

是他們做錯了嗎?

祝雲卿有些迷茫,又有些苦惱。

溫唸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考。

“大師兄,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好想你。”

溫念身材纖細,柔若無骨,而經歷了一場大病之後,她的腰肢細得彷彿兩隻手便能合攏,臉上掛著病色,頗有幾分弱柳扶風之美。

祝雲卿看到如此嬌弱的溫念,心便不由軟了幾分。

“小師妹。”

他輕輕喚了一聲,眼中滿是心疼和內疚。

他在內疚這幾日沒有來探望溫念。

溫念獨自在洞府養病,也不知多落寞冷清。

溫念看到祝雲卿,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自從那日她只認識姜黎下手害她,祝雲卿對他的態度就冷淡了幾分。

儘管祝雲卿極力掩飾,但溫念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

她反思了幾日,明白是自己有些操之過急。

她在祝雲卿等人面前的表現,一直都是善良溫柔,其實就算知道是姜黎害她,她也不可能聲嘶力竭地去指責她,而是選擇更柔和的方式去對待。

也正是因為她的迫切,引發了祝雲卿的反感。

所以她決定用以前的方式奪回祝雲清的好感。

“大師兄,我想通了,我不應該和姜師姐計較,我答應原諒她了,你也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