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站在凌霄身邊,想要阻止他。

凌霄卻拂開她的手,大步上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姜黎,語氣刻薄,“姜黎,你提起舊事不就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為自己脫罪!你的小心思太明顯了!”

眾長老眉頭微皺。

姜黎:“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什麼陳述事實,你到現在都不願意向小師妹道歉,你心裡肯定還在怪罪師尊,怪罪我們,現在終於找到機會說出來了。”

凌霄眼裡寫滿憤怒。

姜黎從獸峰迴來就一直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早就受夠了!

他才不要像大師兄那樣好聲好氣地哄著姜黎。

他就是要把姜黎的小心思戳破。

讓她必須面對自己的過錯。

等她意識到錯誤後,她就會明白師尊還有他們的良苦用心。

“而且你在獸峰整整待了五年!五年的時間,你的修為幾乎沒有任何增長,你是不是以為能夠憑藉這樣的方式逼迫我們低頭?你做夢,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姜黎當初從剛入門到築基也不過用了八年的時間。

就算她修為跌落至煉氣七層,五年的時間也足以令她重新築基。

可她至今都還停留在煉氣七層,就說明她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修煉上。

姜黎分明是想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獲取他們的同情,他絕不會上當。

溫念垂眸,掩去眼中的譏諷。

祝雲卿看向姜黎的眼神中也帶著些許的不贊成。

顯然他也信了凌霄的說辭。

姜黎感受到雪鶴真人以及其餘長老的視線落在身上有股針扎般的疼痛。

她面不改色地解釋道:“我之所以修為停滯不前,是因為未能完成獸峰長老的任務,被長老在大庭廣眾之下鞭了十鞭,修為又從煉氣七層跌落至煉氣三層,留下無數暗傷,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將將治癒。”

“你說謊!”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凌霄便伸出手憤怒地指著她。

“當著宗主和長老的面,你居然還敢汙衊獸峰的長老!姜黎,你簡直無藥可救!”

“阿黎。”

祝雲卿也輕輕喚了姜黎一聲,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姜黎不去理會旁邊的兩人,抬頭直視上方的宗主雪鶴真人。

“弟子所言句句屬實。”

“好啊,那你說獸峰的長老為何罰你就?你敢說原因嗎?”

凌霄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

姜黎是不是在獸峰當久了,真把自己當成雜役弟子了。

她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哪個不長眼的敢打她,找死嗎?

她就算要找藉口,也不應該找個這麼蹩腳的理由,根本就沒人會信!

凌霄自以為找到了姜黎話語中的破綻,沾沾自喜之際,姜黎的聲音再度響起。

“長老要求我去灑掃築基兇獸的獸籠,我自覺無法完成出言請辭,長老認為我出言頂撞他,出手懲戒,令其他弟子以儆效尤。”

姜黎聲音不帶一絲起伏地說完這一段過往,好似在說一件與她並不相干的事。

然而眾人卻彷彿看到了平靜之下的血與淚。

築基期兇獸不同於火雲獸這樣的靈獸,它們生性殘暴,剛抓回來的時候兇性未除,正是最危險的時候。

哪怕是築基弟子,也不敢在此時招惹它。

獸峰長老卻要姜黎一個煉氣期弟子去灑掃獸籠,明擺著是要送她去死。

姜黎違背命令,明明自保之舉,卻同樣被以此為由抽了十鞭。

倘若姜黎所言屬實,那她的修為毫無增進也是情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