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總毫不客氣地說。

“爾等刁民,漕運自有朝廷管轄,自從大乾文皇帝開始,設有河督府專管天下漕運,你們竟然自行成立了一個漕幫,這是不把大乾的律令放在眼裡,本把總命令你們三天內自行解散,不然就全數剿滅。”

侯野不慌不忙地走上前。

“這位把總,本官是敦城縣衙的縣丞侯野,你這番話不知從何說起?總得有個緣由,無憑無據,漕幫已經存在百年,朝廷並無明文要改制和解散,你為何要如此施為?”

把總斜睨了侯野一眼。

“一個小小的狗屁縣丞,也敢在老子面前大放厥詞,少囉嗦,老子把話給你撂在這裡了,你聽不聽的,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如果不肯解散,有你們好看的!”

侯野無奈說道。

“凡事都要講個道理。無憑無據就要解散漕幫,我們自然無法聽從。”

把總冷笑一聲。

“在這地兒,老子說的話就是理!哪來那麼多廢話,你不是制方糖賺了大錢嗎,還想要掌控一個漕幫,你是要造反嗎!”

侯野心裡清楚得很,這些人也是受人指使的,以前直接要錢,現在開始汙衊造反了,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比要錢狠的多。

自己不答應解散漕幫,就還有造反的名義,如果答應就是自己剪了羽翼,太毒了。

既然如此,索性,就直接魚死網破好了。

“鐵牛,帶人亮出家夥!”

“是!”

只見他果斷地一揮手,手下的兄弟們立刻行動起來。

一排鋥亮的火銃瞬間被亮出,同時那剛剛發明的漁網陣也迅速佈置完成,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

侯野向前跨出一步。

“不想死就快點滾!”

那把總卻脖子一梗。

“哼!我們可是奉了剛到任的劉府尉的命令前來的,你們膽敢違抗命令,是要被剿滅的,你們掂量掂量!”

侯野怒極反笑。

“好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既然如此,跟你們這幫傢伙多說也是無益!”

他的話音尚未落下,大手一揮。

“給我打!”

火銃齊聲轟鳴,濃烈的硝煙瞬間瀰漫開來。

在這煙霧之中,綠旗兵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下了一大片。

侯野這邊的人平日裡訓練有素,配合起來極其默契。

張鐵牛手持長刀,左劈右砍。

“兄弟們,殺啊!”

一名綠旗兵不知死活地衝了上來,舉著長槍直直地刺向張鐵牛。

張鐵牛反應極快,順勢穩穩地抓住長槍,然後猛地用力一拉,將那綠旗兵毫不費力地拽到了跟前。

緊接著,他抬腿就是一腳,那力道之大,直接把綠旗兵踢飛出去好幾米遠。

侯野在人群中快速穿梭,手中的短劍每次出擊都準確無誤地刺中敵人的要害部位。

那些綠旗兵們平日裡養尊處優,哪裡見過這等陣仗。

把總眼見局勢急轉直下,情況對他們極為不利。

“頂住!都給我頂住!”

然而,他那聲嘶力竭的呼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綠旗兵們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四散奔逃,哪裡還顧得上他的命令。

侯野飛起一腳,又踹倒一個綠旗兵。

“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敢在這兒囂張!”

把總此時已是臉色煞白,毫無半點血色。

他見勢不妙,轉身就想逃跑,可侯野的動作更快,一個飛身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侯野用短劍抵住把總的喉嚨,冷冷地說。

“回去告訴劉府尉,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