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方凜偷偷溜出去吃甜食,最後全都能怪在自己頭上。

時間久了也就適應了幾款沒有那麼甜的食物,況且之後在方凜失蹤後,方穗在想起哥哥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點這些甜品來緩解。

看樣子方黎對自己的瞭解,好像都是從自己的記憶當中獲取的。

缺斤少兩,甚至連一些前因後果都不瞭解,偽裝得相當廉價。

方穗將手中的叉子精準地插入蛋糕頂端的水果上,稍稍用力便坍塌混成一團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方黎,”方穗微微抬眼,“事實上我本人並不喜歡甜食,看來你從我腦袋裡獲取到的情報有誤。”

方黎只是無奈地笑了下,臉上滿是縱容,“我知道你因為絞殺蟲母而出現了副作用,現在很牴觸我的存在,但是也不應該在這種場合駁姐姐的面子吧。”

“我只有一個哥哥方凜。”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改寫所有人的記憶,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對自己產生懷疑就未免太過於小兒科了。”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會懷疑的就是我自己的判斷和直覺。”

“好吧。”方黎嘆了口氣。

在她嚴重,靠在玻璃窗邊的方穗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繃緊了神經警惕著所有靠近的人。

“我也一直無條件地相信你,但我想你可能現在需要適當的休息。”

“既然你這麼不想看到姐姐,那姐姐不會靠近你,希望你能在宴會上和你幾個哨兵玩兒得愉快。”

方黎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白瓷盤,在一旁突然趕來的副官指引下游走在宴會間觥籌交錯。

盯著那道佇立在軍裝間的孔雀藍色身影,方穗忍不住蹙眉。

對方不惜耗費大量的精神力覆寫所有人的記憶,為她佈置這樣腹背受敵的環境,卻在面對她的時候一再體貼退讓。

是在眾人面前做人設,還是在等待什麼時間?

“一個人在這兒發什麼呆,平常不是在這種場合相當得遊刃有餘嗎,怎麼今天一副呆愣的樣子。”

阿斯坎端著酒杯走過來,連著喊了方穗幾聲沒有得到回應,忍不住在她眼前揮了揮手。

方穗被腦海中雜亂的思緒晃了神,眨了眨眼抬頭去看站在身側的龍族哨兵。

“阿斯坎?”

“嗯,”阿斯坎抬了抬一側眉梢,“怎麼一副看到我很驚訝的樣子?”

“你為什麼在這裡?”

“很奇怪嗎,看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平常粘著你的尤安也不在,所以只是好奇過來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