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

為感謝易凌雲和衣淳等人解救這無妄之災,柳海生特意命手下做出滿桌的佳餚,色澤鮮豔,香味瀰漫,看著十分有食慾。

易凌雲等人坐於桌前,唯不見柳玉兒和王疾。

由於眾人在場,柳海生固然擔心柳玉兒安危,卻也不好表露,只是焦慮的面容出賣了他的想法。畢竟先前柳玉兒離開時,易凌雲率先追了出去,如何後者倒是回來了,卻不見女兒身影。

易凌雲也有些不知所措,轉頭看向正品茶的雲嚴,露出求助的眼神。

雲嚴淡淡一笑,道:“柳家主不必擔憂,有鐵面大黑在此,柳小姐是不會有事的,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果然,雲嚴說完不足一盞茶的功夫,兩人便推門進入。

王疾坐到易凌雲身旁,而柳玉兒則俏臉通紅的坐到柳氏旁邊,‘慌亂’的自顧自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看著‘不太對勁’的柳玉兒,眾人皆一頭霧水,雲嚴則會心一笑,淡淡的道:“玉兒小姐,我等可都餓了,現在可以開飯了吧?”

聽到雲嚴叫自己,柳玉兒面容更加紅潤。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推杯換盞間,談笑中好不熱鬧。

“凌雲,你打問太尉一事,是要如何?”

王疾突然打破眾人的閒談,衣淳三人也放下碗筷,目光齊刷刷的移向易凌雲。

看了幾人一眼,易凌雲幽幽地道:“張巖說出田家和幽冥府也會出現,花滿樓的舊仇,我必須去一趟。即便報不了仇,我也要讓他們反目。”

福尓沉聲道:“話雖如此,可一切都要從長計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況且凌雲兄你下山不久,對中州也不太瞭解。”

易凌雲贊同道:“不錯,正因如此,我才要混入縣衙,時間緊迫,我沒有太多時間計劃。凡是會給高太尉送禮賀壽的,定然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他們又豈會對一個小小的衙役警惕。倘若遇到危險,我會先行離開,再做打算。”

王疾沉聲道:“幽冥府銷聲匿跡多年,此番現身江湖,其中必然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三日後動身時,我隨你一同前去”。

衣淳和福尓藺晨對視一眼,開口道:“我二人也去,雖然我等武功不如你們,可打探訊息這方面,還是有些辦法的。”

雲嚴搖頭道:“雲府成立不久,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們的幫忙,尤其是這個節骨眼上,留下來的效果更好一些,至於王疾兄,我認為你更應該留下,孤身來到中原多年,好不容易擁有能守護的人,還是莫要失去,雲府尚且有花滿樓舊部看管,但柳府多次遇險,要小心在遭不測。”

聞言,王疾臉色微變,易凌雲與之年齡相近,但行事風格讓他頗為欣賞,既知自身薄弱,但仍敢於田家作對,從某種角度來看,和自己的處境相仿,所以他一直把易凌雲當做惺惺相惜的朋友,當然擔心他去太尉府會有何危機。

當然,另王疾感到震驚的是,雲嚴既然一語道破自己並非中原人的身份,這可是匪夷所思的。

周身氣息陡然一變,王疾蟄伏在體內的內力霎時間宛如過江猛龍一般噴薄而出,冷厲的看向雲嚴,毫不掩飾的殺意當即將其籠罩,寒聲道:“你究竟是誰?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日便別想離開。”

面對著股無形威壓,雲嚴絲毫不懼,依舊品嚐著杯中美酒,淡然道:“和凌雲待在這裡,我便是雲府的一員,你我之間並無恩怨,所以你無須在意我的身份。”

王疾神情凝重的盯著雲嚴,卻也不在糾結這個話題,問道:“若我不去,僅憑易凌雲一人,豈不不是危險更大?”

雲嚴輕聲道:“有我在這裡,自然不會讓凌雲涉險,我自會陪他前往太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