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大殿。

他抬腳踹開試圖阻攔的兵部尚書,槍口對準殿外石獅扣動扳機,五聲炸響震落簷角琉璃瓦。

“賞!”朱慈煊扯下玉帶砸在軍械庫主事頭上,“把作亂的流寇綁到演武場,讓新兵練移動靶!”

秋收大典上,十三省糧商聯名狀告皇商壟斷。

朱慈煊冷笑著掀開明黃色綢布,三百架改良水車正在太液池畔翻卷浪花:

“說本王與民爭利?那就讓諸位開開眼!”

他抬手劈斷攔水木閘,齒輪咬合聲裡,池水順著精鐵管道衝上十丈高空。

工部老匠人顫抖著捧起琉璃量杯:“按殿下給的圖紙,灌溉效率翻了八倍不止。”

“把這些水車拆了運往災區。”朱慈煊拔出佩劍削掉反對最激烈的糧商髮髻,“再讓本王聽見‘壟斷’二字,下次削的就是腦袋!”

運河通航那日,朱慈煊站在樓船頂層擦拭新鑄的望遠鏡。

鏡片突然映出河道拐彎處的異常波紋,他反手抽出床弩配箭擲向水面,血花炸開時浮起三個憋氣的死士。

“換燃燒彈!”朱慈煊踩住刺客頭領的斷臂碾進甲板縫隙,“給福州船廠傳令,新戰艦要能裝五百枚開花彈——本王要轟平建奴祭天壇!”

深夜御書房,塞外老者呈上沾血密信。

朱慈煊用匕首挑開火漆時,北斗星光正照在“科爾沁重金求購紅夷大炮”的字跡上。

“備好本王改良的啞火炮。”朱慈煊彈指震滅燭火,黑暗中傳來機括咬合聲:

“讓邊軍把過期火藥裝進炮彈,這份大禮夠多爾袞喝三壺。”

次日朝會,科爾沁使者剛獻上鑲滿寶石的火銃,朱慈煊抬手將槍管插進漢白玉地磚。

炸膛的碎片崩飛使者帽纓時:

“三息就炸?你們草原的冶煉技術該回爐重造。”

十八名刺客撞破雕花窗的瞬間,護明營的毒煙弩已經封死退路。

朱慈煊踩著使者後背拔出帶血槽的短刀:

“回去告訴你們大汗,他送多少奸細,本王就煉多少鐵水——正好澆鑄鎮國鼎的基座!”

暴雨突降那夜,朱慈煊單騎衝進炸膛的火炮作坊。

他拽過渾身焦黑的工匠按在鍛鐵臺上,燒紅的鐵鉗貼著對方耳廓劃過:

“摻硫磺的比例敢錯半分,下次烙的就是眼珠子!”

黎明時分,三十門新鑄重炮列陣西山大營。

朱慈煊親手點燃引信,炮彈呼嘯著削平三里外的花崗岩山包。

飛濺的碎石裡混著半塊建奴圖騰,正是上月刺客身上搜出的紋樣。

“傳令九邊。”朱慈煊將滾燙的炮管按進雪堆,“下次建奴探頭,用這玩意給他們修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