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勞民傷財的海外貿易!將心思放在正經朝政之上!”

“停止海外貿易?!”畢自嚴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急忙上前辯解道:

“申元老!海外貿易乃是利國利民之舉!為大明帶來了鉅額財富,緩解了朝廷財政危機,並非不智之舉啊?!”

“住口!”申時行怒喝一聲,聲色俱厲,打斷了畢自嚴的話:

“你這等趨炎附勢,唯利是圖之輩,休要在此妖言惑眾!老夫所言,句句為國為民,豈是你這等小人所能理解!”

畢自嚴被申時行呵斥得面色漲紅,卻不敢再多言,只能求助般地看向朱慈煊。

朱慈煊眼神冰冷,靜靜地看著盛氣凌人的申時行,心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這個老頑固,倚老賣老,頑固不化,竟然如此蠻橫無理,簡直是可惡至極!

“申元老,你口口聲聲為了大明江山社稷,但你所作所為,卻是食古不化,阻礙變革,才是真正要將大明拖入深淵!”

朱慈煊聲音驟然提高,帶著怒意:

“本王告訴你,海外貿易,不僅不會停止,還要大力發展!商道,亦是國之根本!本王就是要以商興國,富國強兵,重振大明雄風!你若是不願支援,那就滾回你的老家,頤養天年!休要在此礙手礙腳!否則,休怪本王不念情面!”

朱慈煊語氣強硬,毫不退讓,如雷霆炸響,震得整個御書房都鴉雀無聲。

申時行臉色鐵青,鬍鬚顫抖,手指指著朱慈煊,氣得渾身發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你真是,真是……”申時行你了半天,最終只憋出一句,“朽木不可雕也!豎子不足與謀!”

說完,申時行怒哼一聲,拂袖而去,柺杖頓地的聲音,一下比一下沉重,一下比一下憤怒。

畢自嚴看著申時行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憂心忡忡地看向朱慈煊。

“殿下,申元老乃是三朝元老,朝中聲望極高,如此得罪於他,恐怕……”

朱慈煊冷笑一聲,滿臉決絕。

“聲望再高又如何?若是阻礙本王大業,一樣要讓他碰得頭破血流!

大明要變革,要圖強,就不能被這些老朽迂腐之輩所束縛!

申時行,他阻擋不了本王!任何人,都阻擋不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