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破廟,護明營將領曹變蛟便迎了上來,神情焦急:

“殿下,接下來咱們怎麼辦?皇上似乎心灰意冷,只怕……”

“怕什麼?”朱慈煊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四周戒備的銀甲禁軍,沉聲道:

“就算父皇放棄,本王也不會放棄,大明,絕不能亡!”

“傳令下去,全軍戒備,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另外,密切關注登萊軍的動向,一旦有異動,立刻稟報!”

“得令!”曹變蛟抱拳應道。

朱慈煊屏氣凝神,望著遠方:“該來的,終究會來,本王倒要看看,這遼東,究竟還隱藏著多少魑魅魍魎!”

數日後,錦州城內,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變得肅殺起來。

一隊隊身穿黑色勁裝的錦衣衛,在城內四處巡邏,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

“你說,又查出多少貪官汙吏?”朱慈煊摩挲著手中的玉扳指,漫不經心地問,但眼底卻閃著嗜血的光。

錦衣衛指揮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高舉過頭頂:“啟稟殿下,此乃登州知府李大人,上下勾結,侵吞軍餉,草菅人命的罪證,請殿下過目!”

朱慈煊接過卷宗,隨意翻閱了幾頁:“呵呵,看來這幫狗東西,真是死性不改。”

“全部壓入詔獄,三日後,凌遲處死!”朱慈煊語氣森寒,不帶一絲感情。

那錦衣衛渾身一顫,連忙應聲退下。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朱慈煊眉頭微皺,有些不悅地問道。

常德衡快步走進,單膝跪地:“殿下,安平郡主求見,說是……說是要為登州知府求情。”

“求情?”朱慈煊愣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

“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朱媺娖快步走了進來,神情有些焦急。

“殿下,還請您饒恕李知府一命!”安平郡主未等站穩,便連忙開口說道。

“你替他求情?”朱慈煊有些意外地看向朱媺娖,“你知道他犯了什麼罪嗎?”

“我知道,但他罪不至死。”朱媺娖眸色剛毅迎上朱慈煊的目光:

“殿下,如今遼東戰事吃緊,正是用人之際,這李知府雖然貪墨,但也是個人才,若是能戴罪立功,必能為大明所用,再說了,人已經抓了,不如將這個機會賣給登州府上下,也算是恩威並施了。”

“你倒是會替人說話。”朱慈煊被氣笑了,語氣緩和了一些,“這樣吧,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

朱媺娖聞言,神色一喜,連忙說道:“臣以為,可將李知府革職查辦,充沒家產,發配充軍,戴罪立功!”

朱慈煊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本王就給你這個面子。”

“傳令下去,革去李知府登州知府之位,充沒家產,發配遼東邊軍,戴罪立功!”朱慈煊大手一揮,改了主意。

“殿下聖明!”朱媺娖這才鬆了口氣,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朱慈煊看著她,心中卻是一陣複雜。

自己這個軍師,心還是太軟了。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本王打算在遼東實行屯田,以解決軍糧問題,你覺得如何?”朱慈煊問道。

“屯田?”朱媺娖柳眉微蹙,思索片刻後,說道:“殿下,此事可行,但需謹慎,這屯田制度自古就有,若想順利實施還需細細謀劃才是。”

“嗯,你有什麼想法?”

朱媺娖走到一旁的沙盤前,指著錦州一帶的地形說道:“遼東地廣人稀,沃土千里,最適合屯田,但想要屯田,就必須解決土地的問題,其次,屯田也要防止將士侵佔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