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砰的一聲將密報拍在龍案上,眼底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殿下息怒,如今戰事要緊,切莫為了這些宵小之輩傷了身子。”安平郡主朱媺娖連忙上前寬慰,柔聲道。

“可惡!這等蛀蟲不除,難平本王心頭之恨!”朱慈煊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周奎碎屍萬段。

“殿下,這周奎如今已是階下囚,任憑咱們處置,不必急於一時。”范文程捋著鬍鬚,陰惻惻的說道:“依臣之見,不如將計就計,利用此人,釣一條大魚!”

“計將計就?如何行事?”朱慈煊抬眼看向范文程,眸中帶著詢問。

“殿下不妨將周奎的罪行公之於眾,讓天下百姓都知道,這大明朝的國舅,竟是如此一個貪贓枉法,禍國殃民的奸佞之徒,如此一來,既可洩民憤,又能震懾宵小,可謂是一舉兩得。”范文程壓低聲音,湊到朱慈煊耳邊,如此這般的低語了幾句。

朱慈煊眉頭微挑,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先生此計甚妙,就依先生之言。”朱慈煊點頭表示贊同,“常德衡。”

“奴才在!”

“將周奎的罪證昭告天下,另外,再派人將他的家眷接到遼東,好生安置。”

“奴才遵旨!”常德衡領命退下。

朱慈煊看著窗外漸漸暗沉的天色,嘴角微勾。

周皇后啊周皇后,你千算萬算,恐怕也算不到,本王會用這種方式,來對付你的哥哥吧?可現在,本王就送你們去地獄團聚。

不出朱慈煊所料,訊息一經傳出,整個大明再次轟動。

百姓們得知那楚國公周奎作惡多端,頓時群情激憤,紛紛湧向皇宮,跪地請願,請求朝廷嚴懲周奎,以正國法,以慰民心。

群情激奮之下,甚至有不少人開始懷疑周皇后之前的所作所為,他是否也參與其中,要求朝廷徹查。

“殿下,民意沸騰,我們該如何是好?”畢自嚴急得焦頭爛額,連忙前來求見。

“莫慌。”朱慈煊神色平靜,擺了擺手道,“傳本王旨意,著令刑部,公開審理周奎一案,所有罪證,一併公佈於眾,讓天下百姓,都來評評理,看看這周奎,到底該不該殺!”

三日後,錦州城外,搭起了一座巨大的刑臺,四周站滿了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戒備森嚴。

無數百姓,從四面八方趕來,將刑臺圍得水洩不通,人聲鼎沸。

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一隊錦衣衛押著一個蓬頭垢面,身穿囚服的老者,走上了刑臺,正是楚國公周奎。

“臣叩見殿下!”周奎被押到朱慈煊面前,連忙跪倒在地,涕淚橫流,痛哭流涕:“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臣是被冤枉的,臣什麼都沒做啊!”

朱慈煊冷冷地看著周奎,厭惡至極:“周奎,你作惡多端,魚肉鄉里,禍害百姓,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

“給本王將他的罪行,昭告天下!”

隨著朱慈煊一聲令下,一名刑部官員走上前,手捧一卷宗,高聲宣讀周奎的罪行。

“……周奎,身為國舅,不思報效國家,反倒倚仗權勢,橫行霸道,強搶民女,霸佔田產,魚肉百姓,草菅人命,其罪一也!”

“勾結地方官員,貪汙受賄,中飽私囊,剋扣軍餉,導致將士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其罪二也!”

“暗中資敵,勾結建奴,出賣大明情報,資助錢糧,意圖謀反,其罪三也!”

“如此種種,罄竹難書,罪大惡極,人神共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周奎,罪惡滔天,著即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斬立決!”

隨著刑部官員宣讀完旨意,劊子手舉起鬼頭大刀,對著周奎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