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改!又敢來輕薄本宮,怪不得劉賀上奏舉報你!”

陳湯在她耳朵上輕輕啄了一口:“我可是皇帝派來給您請安的。劉賀胡說八道,現在連親王也做不了啦。他要敢再鬧,就讓陛下賞他做個縣侯鄉侯!”

雲君掙脫開陳湯的手,撩了一下頭髮,笑著搖頭:“死湯,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怪心狠的。”

陳湯也笑:“關鍵在於,劉賀竟敢誹謗太皇太后,小臣真是義憤填膺!”

雲君掃了陳湯一眼:“裝,接著裝。”

陳湯見表忠心這種粗淺招式不奏效,只好說點實話。

“嗯,太皇太后明鑑,小臣也是受害者嘛,所以,咱們可是同仇敵愾的。”

雲君搖搖頭:“少來。我就算名譽受點損害,也就當耳朵邊飛過兩隻蒼蠅罷了。有的人可不一樣了,要是罪名坐實了,他的那個大尿壺,就該搬家啦!”

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陳湯,臉上似笑非笑。

陳湯心裡感慨。

好嘛,原先看得貴重如性命的“清譽”,現在變成了“兩隻蒼蠅”飛過去。

真是過河拆橋的高手啊。

算了,現在這種時候,就不跟她計較了。

主要是雲君俏臉上的含羞帶怯的神情,讓陳湯有些痴了。

難以自持,那就別端著了。

“是嗎,有蒼蠅?來來,臣幫雲君看看。”

那隻賊手立刻伸到了雲君嬌嫩的臉上,卻被雲君開啟了。

“你不要去西域了嗎?”

陳湯“嗯”了一聲,不明白雲君的意思。去西域是以後的事情,早著呢,又不耽誤現在兩人尋歡作樂。

隨口應付一句。

“等陛下旨意下來,應該還早吧。沒事,不耽誤。”

雲君臉色一變,自己整了整衣裳,向殿門口走去,陳湯急忙跟了上來。

宮令她們都在殿外呢,那也太不方便了吧?

雲君沒回頭,邊走邊說:“是啊,你去西域,建功立業,說不定還能封侯。對了,那邊的西域女子,都是異域風情,聽說可帶勁了。你去到那邊,自然可以夜夜風流啊。”

陳湯連忙辯解:“雲君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雲君停住腳步,兩眼盯著陳湯:“哪種人?本宮怎麼不知道你是哪種人?”

聽見雲君這麼冷冷的責問,陳湯的心從火熱中掉進了冰窟窿。

這女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

“小臣當然不是那種尋花問柳之人啊。”

雲君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你都把本宮當成路邊花柳了,是吧!還敢否認!有時間就來折兩根柳條玩玩,沒時間就讓這閒花草自生自滅,管它風霜雨雪如何摧殘!”

說到最後,竟然眼角都有些溼潤了。

陳湯看雲君真動怒了,雖然不知道雲君怎麼剛才還情意綿綿,現在又勃然大怒,但自己只能跪下認錯:

“太皇太后恕罪,是小臣動作輕浮,惹怒了太皇太后,小臣該死!”

雲君根本不理他,徑直出了殿門,丟下一句話:

“你那麼聰明,哪裡會死!”

看著雲君發怒而去,陳湯的腦子真成了漿糊了,只好尷尬地跟了上去。

殿外都是宮女,借給陳湯個膽子他也不敢騷擾雲君了。

雲君對尚宮小娥吩咐道:“送陳校尉出宮,今後非本宮允許,不准他踏入長樂宮半步。”

陳湯怏怏跟著小娥離開了長樂宮。

忽然想起霍山說的,自己就是個會鑽營的人,可是,今天怎麼鑽營失敗了呢?而且,還不許再進長樂宮!

更別提長信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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