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在車外林蔭處納涼休息的官員,被用繩子綁在馬車內的廖家三口則沒有那麼自由了,

太子給他們安排了與其他馬車一般無二的車架,

但是因為手腳被縛,導致有汗擦不了,飲水也被控制,一路上幾人十分辛苦,

“爹,您靠著孩兒的肩,小心別摔倒地上。”

“爹,祖父,和兒給你們吹吹,就沒有那麼熱了。”

不知為何,廖家兩代女眷,在產下孩子之後幾年內,都會病逝,

因此太子能從鎮雲府帶出來的廖家人,只有廖飛,其子廖頃,以及廖頃的獨子——今年剛滿十歲的廖和,

正是天真懵懂的年紀,廖和雖然和父親,祖父一起被縛著手腳不得自由,

但是作為人生中第一次離開鎮雲府的經歷,雖然揹著枷鎖,廖和還是有些興奮,

“我們去京城以後,若洗刷了冤情,殿下就會放開我們了,是吧?”

廖飛聽到孫兒的話,眼神有些苦澀,

但是正在暢想京城之行的廖和,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問題是否有人回答,

他繼續滔滔不絕得講述著到京城之後的遊玩計劃,

“到時候父親要帶我去吃京城最有名的小吃,去看看京城的雜耍,

對了祖父,和兒還要和祖父與父親一起,看看京城的城牆,與咱們鎮雲府的城牆到底有什麼不同,

對了,還有…”

廖和的話沒有說完,“哐當”一聲,三人先後暈倒在車內,

接著車的下方裂開一道口子,一人先掉了下去,被下面的人接住悄悄帶走,

當他回來準備帶走剩下的人時,左聿的劍劈了過來,

那人察覺到左聿劍中的殺意,忙抽出自己的鐵劍與之對抗,

周圍的暗衛也在此時紛紛現身,見此架勢,那人似是知道自己寡不敵眾,

有些憤恨的再看了一眼廖家三人做的那輛馬車,一躍消失在了林中,

“查一查車下的密道通向何方?”

“回指揮使,車下沒有密道!”

一眾赤甲衛和暗衛將周圍的地面寸寸敲擊試探過後,並沒有給左聿滿意的結果,

“沒有密道?”

左聿不相信,他扒開眼前站著的赤甲衛,利落的跳入廖家的馬車內,

馬車地板上開口仍在,但是本應該與這個暗道相接的地面的密道,卻沒有任何痕跡,

他踢了踢此時車內僅剩的還在昏迷中的廖頃,

沒有反應

左聿上前探了探鼻息,

嗯,還活著。

他嫌棄的又看了一眼廖頃,便走下車親自搜查地面密道的痕跡,

地面是瓷實的官道,沒有一點被挖掘過的痕跡,

這個結果他十分失望,但是也不得不趕快稟報上峰,

廖飛壓抑著心裡的不痛快,快步走到太子面前稟報剛才的情況,

“屬下發現異常的時候,車內只有那小孩子消失了,當時裡面有一嫌疑人,

卑職本打算活捉他,但是交手時卻被他溜了,在卑職與那人過招時,又丟了廖飛,

是卑職守衛不利,請殿下責罰。”

“你說你看到車內有一嫌疑人?他的功夫套路,指揮使可熟悉?”

“回殿下,那人的功夫路數很是罕見,身法極其詭異,速度又十分敏捷,卑職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身手,”

“連左指揮使都無法留住那人,看來此人來路不小,派些人繼續四處追蹤,他們都是重要犯人,不可有失!”

“是,臣已經吩咐下去,若有任何線索,一定掘地三尺,將那人挖出來交給殿下,”

“若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