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丟的?”

那張婆子看丟了人,此時又被明祿的反應駭到,早已嚇丟了魂魄,被周述一扯,便癱軟在地上,她手足無措的爬了半天,才終於把身子跪正,

“回…回大人,是…是…昨晚…老婆子睡…睡著…丟……丟了…老…老婆子也…也不知人…是怎…怎麼…丟的…”

張婆子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沒說個明白,

周述抬頭見明祿此時面色已經黑如炭黑,連忙又衝著外面吹了個口哨,把外面的暗衛喚出來,

“關路,張婆子那裡是你和關山守著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來說!”

那暗衛關路先拱手嚮明祿行了一禮,便開始說起昨日的事情,

“稟大人,昨日張婆帶著甄興用過晚膳,便帶他回房歇息了,

彼時屬下剛和關山交過班,和關山確認過,昨日白天並無異常。”

關路眼睛緩緩向右移動著,似是在仔細回想昨日的每一件事,

“屬下也是如往常一樣,在張婆進臥房後,便進入外間守著,直到裡間油燈熄滅,屬下也沒有發現有可疑人物的痕跡,

往日張婆會在天亮後帶著甄興走出裡間,但今日剛過丑時,張婆便自己奔出來,大喊著甄興失蹤了,

屬下覺得蹊蹺,離開外間之前,先仔細查過了房間,確認哪裡並無藏身之人後,屬下才進入臥房,

但無論在外間還是裡間,都未曾發現門窗有被撬開的痕跡。

屬下在帶張婆過來之前,可以確認甄興已經不在小農院裡了,

為以防萬一,屬下還是將關山喚起,繼續守著小農院,若有異常,想他也之後會稟報大人的。”

關路說完,便垂首站著,未再說話,

“你守在外間的時候,沒有聞到過什麼味道?

在張婆跑出去找你之前,你確定不曾有過半刻的鬆懈?”

周述仔細推敲了一番關路的話,再次和他確認整個過程中是否有斷點,

關路也再次仔細回想了一下所有的細節,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回道,

“屬下確認,事關重大,自是不敢有半刻鬆懈,除了眨眼,便再也未曾閉過眼睛。”

周述又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婆,張婆似是已經回過神來,已不再似剛才那番慌亂,

她感受到周述看過去的目光,也抬起頭,衝著周述快速地點著頭,示意剛才關路說的確是事實。

“周述,備車,去小農院!”

明祿心中十分焦急,甄興可是自己最重要的籌碼,如今卻突然失蹤,他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

周述迅速找人準備了一輛低調的馬車,載著明祿,從後門悄悄趕往城外的小農莊。

城門剛剛開啟,關路帶著斗笠,偽裝成馬伕,和零星往城外走的幾名百姓一起,駕著車緩緩出了城,

張婆的小農莊在城外五里處,此處人煙不多,即使偶有生人出現,也不會有人起疑,

明祿也正是看中這一點,才將人藏在了這裡。

馬車剛剛駛進農莊,明祿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直奔屋內,

“大人,張婆走後,莊內並無異常。”

在院內暗處守著的關山,看到明祿來了,悄悄躍進屋內,稟報之後又迅速退出。

明祿進屋,親自動手,仔細搜查著屋內的每一寸地方,連門框的縫隙處也不曾放過,

但即便是戶部尚書親自搜尋,其結果也是:沒有任何異常。

明祿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

“這幾日沈飛那老匹夫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

“他自從月初和甄興會過面後,與往常一樣,上值,斷案,並未見任何不尋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