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在地上,連張承業也坐了下來。

這時候烏雲嘎笑嘻嘻跑了出來,一邊甩著手上的水。

她總算洗手了。

潞妃還在安慰大王:“大王和娘娘吉人天相。”

真如月卻連忙問烏雲嘎:“剛才你沒闖禍吧?”

烏雲嘎吐著舌頭:“我可不敢多說了,那穩婆好凶。”

李存勖兩手撐地想起身,卻不知怎麼了,沒力氣。

潞妃連忙拉著他站了起來。

李存勖笑著表揚烏雲嘎:“唉,今日多虧烏雲嘎了,是不是?”

連王醫官都又是感慨又是搖頭。“小醫倒是聽穩婆說,這小娘子下手利索直接。唉,咱們還真不敢如此對待王后身子。”

李存勖終於逮到了一個訓人的機會,連忙抓住。

“醫者父母心!這都什麼時候了,豈能再顧忌君臣禮儀?”

王醫官當然認真接受。

“是,大王教訓的是。”

感覺自己有力量了,果然一伸手就拉起了張承業,

“如此驚險,勝過柏鄉大戰啊。哈哈,寡人進去看看!”

張承業忙拱手勸說。

“大王恕罪,老奴料想娘娘此刻虛弱,恐怕正該休息,再說北後恐怕也累了,老奴大膽,想先請大王回東君殿。畢竟,老奴可是答應可敦,要早些催促大王入洞房的。”

真如月這才想起自己還是新娘子了,現在該害羞一下吧?拉著烏雲嘎告別晉王。

來不來洞房?多會兒來?大王自己看著辦吧。

只有主僕兩個了,烏雲嘎又開玩笑了。

“生個女兒都那麼費勁。”

真如月輕輕拍了她一下,烏雲嘎連忙伸伸舌頭,牢牢閉住了嘴。

李存勖也想去東君殿了,但是潞妃卻笑著說道。

“大王累壞了吧,不如先去承香殿,臣妾給大王給大王盥洗一回,打足了精神,再去東君殿好生洞房。”

李存勖真是感動壞了。

還有這種女人,居然會考慮到大王進洞房的狀態?

必須大加褒獎。

“難為你想得細緻。寡人原該封你為忠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