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沸、摩拳擦掌!

長棟第一次陷入到如此狂熱的汪洋之中,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他站在顧廷燁的馬下,激動道:“姐夫!姐夫!我也要殺賊!我也要建功!”

顧廷燁豪邁道:“你既入得軍中,自然要同我等一起殺賊!”

長棟“啊!!!”的一陣大叫,手舞足蹈。

他身邊的兵將基本都比他年長,看見他這個模樣便想起當年的自己,一個個都哈哈大笑起來,場面溫馨又熱血。

然而,在被俘的幾個內鬼眼裡,世間再沒有比眼前更恐怖的畫面了。

被貶為小兵的沈顧二人重新成了頭領,虎符在手、大軍在握,禁軍兵強馬壯、戰意高昂,而他們被困住手腳塞住嘴,一絲訊息都送不回京中。這場戰鬥還沒開始他們就註定要失敗了!

很快,這些人交代出了勾連物件:同籤書樞密院事王世平。

他任職樞密院,輔佐樞密使協理軍政,雖然位居樞密院副二之末尾,但品級和差遣在那擺著,對軍中人事有知情及部分排程之職權,由他為太后在軍中安插耳目,再合適不過。

再問及這些人是如何答應投效王世平的,幾人又供出了顧家四房五房的兩位叔叔:他們二人雖然無法在軍中任職,但畢竟是顧老將軍的嫡子,顧家軍出身的人多少賣他們一點情面。他們二人輪番對這些人軟磨硬泡,或是誘之以利,或是拿捏他們的血親故舊、逼他們不得不從。

知道真相的顧廷燁嘆口氣,對沈從興道:“說來說去,這些人都跟我有關……我沒能約束好親眷,真是愧對官家……”

沈從興:“你這說的什麼話,手腳長在別人身上,除非你把人關起來不讓他們走動了,否則哪裡真能把這些人約束起來?是他們自己的心長歪了,怪不到別人頭上。”

長棟如今可以名正言順地頂替掉石頭、成為顧廷燁的跟班,他舉過水壺遞到顧廷燁面前:“沒錯,姐夫,你別忘了,他可是王老太太的兒子,他的妹妹幹出……幹出那種十惡不赦的大罪,那王老太太都能上門來顛倒黑白,連我二哥哥都差點被王老太太氣翻過去,那家人,只能用鐵拳來收拾!”

顧廷燁重重吐出一口氣:“沒錯!這回,新愁舊怨,一併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