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上跳躍著月光般的音符,婉轉流連。

曲調時而如泉水叮咚,時而似細雨綿綿,引得在場無不凝神靜聽,沉醉在這天籟之音中。

一曲琵琶演奏完畢,花清影向眾人微微鞠躬就直接離去。

吳明曾以為,自己對於古樂器的音色和舞姿曼妙毫無興趣,但今夜,一曲琵琶的悠揚徹底顛覆了他的看法。

他終於明白,問題不在於古樂器本身的魅力,而在於彈奏者的藝術造詣。

眼前這位女子的指尖流轉,彷彿賦予了樂器以生命,讓他領略到了真正高雅的藝術享受。

這時,一位胖乎乎的少年,手裡抓著一隻豬腿,湊到吳明身邊,小聲問道:“吳兄,對於這次的聯盟,你怎麼看?”

吳明正沉浸在花魁清影的優美琵琶聲和曼妙身姿中,突然被人打斷,他轉過頭,發現是與自己同屬幽州勢力的武安侯之子嚴寬。

於是沒好氣地回答:“能怎麼看,當然是站著看。”

嚴寬對吳明擠眉弄眼,低聲說:“我知道吳兄是明白人。這個聯盟我們雖然加入了,但絕不能當出頭鳥。王凌和袁晏這兩個被王府放棄的庶子,在京城也不安分,還想著爭權奪利。他們就真不知道如果我們的父王或父侯真的反了,我們第一時間就會被拉到大軍前祭旗。”

吳明看了一眼眼前的小胖子,沒想到在這些質子中還有如此清醒的人。不過,他心中也在好奇,為何嚴寬會被武安侯府放棄。

吳明舉起桌上的美酒,輕輕抿了一口,淡淡地說:“所以呀,我們要趁現在多多享樂,管這麼多幹嘛。聯盟加入就加入了,至少在京城也會多出個名義上的靠山。畢竟四個王府在京城還是有些勢力的。”

小胖子嚴寬搖了搖頭,提醒道:“還是要小心點,特別是我們幽州王府和梁州王府送來的質子都是十歲不到的小童,此次都沒來這裡,只是派人同意加入聯盟。我們幽州一系和梁州一系的侯府質子沒有主心骨,要防止哪天被賣了還不知道!”

吳明點了點頭,沒有回應,而是繼續看向花清影離開的方向。

小胖子嚴寬見吳明對自己所說不為所動,反而一直盯著花魁離開的背影,不禁挖苦道:“別看了,看得著,摸不著。四大花魁皆為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除非你自己入了花魁的眼,不然連話都說不上。”

吳明的興致被挑起,他好奇地問道:“這些花魁都這麼高傲嗎?難道就沒有人試圖用權勢迫使她們屈服?”

嚴寬不屑地笑了笑:“這座紅袖招據說是皇室的產業,現在的老闆是八賢王。在京城,誰敢在這裡撒野?”

吳明更加好奇了:“那難道就沒有辦法親近她們了?”

嚴寬神秘地笑了:“那倒不是。畢竟這裡是青樓。每年都會重新評選四大花魁,一旦有人落榜,她們就必須公開拍賣自己的初夜。當然,如果你的權勢足夠大,也可以直接帶走花魁。今年的花魁評選就在下個月,如果清影姑娘落選,或許你就有機會一親芳澤。”

幾輪酒過後,吳明向在場的賓客告辭,離開了紅袖招。

他可不願意將自己的初體驗浪費在這種風月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