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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更是披甲持劍,親率四千騎兵衝陣,那面黑色的“秦”字大旗已經被鮮血染紅,破爛不堪,還在殺戮如潮的戰陣中頑強地飄揚著。
山河已變色,大地已殘破,戰馬已力竭,聲音已嘶啞,地上鋪滿了殘肢斷臂。
白刃摧鋒,雲海為紅,不死不休的慘死廝殺還在繼續著,彷彿這場腥風血雨永遠沒有停歇的時候。
秦牧手背被劃開了一道傷口,鮮血在瀝瀝地流出,但這刀影如幕、你死我活的戰場上,沒有時間來給你包紮,動作稍慢。就有可能成為馬蹄下的碎肉,只能不斷地揮劍劈殺,將所有靠近的敵人都斬殺馬下,衝開一條條的血路,才有生存下去的機會。
秦軍多為步兵,在韃子騎兵猛烈的衝擊下,情勢已越來越不利,一個個梅花陣被衝破,一蓬蓬鮮血灑入大地,但因有秦牧那面血染的大旗衝在前面。秦軍雖然死傷慘重,但依然捨生忘死的拼殺著。
刀槍摧折了,就用拳頭,拳頭被砍斷了,就用牙齒撕咬,這一刻,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再也沒有人知道恐懼是什麼,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殺!
尚義看著全什最後一個戰友也倒在自己面前,而且頭顱被戰馬踏得暴裂,他渾身的血液剎時全部湧到頭頂,如同野獸一般咆哮起來:“我日你韃子祖宗。老子和你拼了!”
尚義嘶吼著朝敵人的戰馬衝出去,長髮飛舞,雙眼血紅,馬上的敵將一勒韁繩。戰馬嘶嘶人立而起,要將尚義踏成肉餅;
尚義悍不顧身的一滾,滾到馬腹。戰馬前蹄重重地踏下,濺起的泥沙射人發痛,“殺!”尚義狂吼著,大刀劃破戰馬薄薄的肚皮,戰馬悲鳴倒地,將馬上的這名甲喇章京壓在地上;
尚義一隻腳也被壓住,但他不顧骨折般的疼痛,奮力持刀刺去,狠狠地刺入那名敵將的咽喉。噗!大刀拔出,血噴如泉
秦軍雖然處於劣勢,但誓死的反擊同樣給清軍造成了慘重的傷亡,在這狹小的“U”字形地帶裡,四萬多大軍剿殺在一起,戰馬幾乎失去了衝擊的空間,滿地的屍體更是讓人寸步難行。
阿濟格終於慢慢冷靜下來,漢人千千萬,滿兵才十萬,就算以一換十,滿清也傷不起,何況眼前戰況焦著,秦軍雖然死傷更慘重,但奮力搏殺之下,清軍也好不到哪裡去,這種以命換命的打法,讓阿濟格心頭陣陣發涼。
恰在這時,北面傳來沉悶的馬蹄聲,但見風送煙塵,直捲雲天,以阿濟格的戰場經驗,覺得至少有上萬大軍才能掀起如此大的煙塵。
若是秦軍再來一萬生力軍,自己恐怕要全軍覆沒在此,阿濟格不敢多作猶豫,立即下令撤軍,嗚嗚的角號聲響聲,如野鬼嚎哭。
清軍如潮水般退去,殺紅眼的秦軍卻是不依不饒,就是秦牧,也依然帶著剩餘的騎兵奮不顧身地追殺。
阿濟格下的是撤退命令,但當時兩軍正在交錯廝殺,這種情況下撤退很快就演變成潰敗,步兵追不上,但秦牧還剩下兩三千騎兵呢,一路追殺出十里,潰敗之後的清軍被砍得陣屍遍野,死亡人數幾乎是頭先血戰時傷亡的三分之一。
當阿濟格得知北面所謂的上萬大軍,只不顧是紅娘子兩三百人馬時,氣得著點吐血。按當時的戰況再拼下去的話,他一定能全殲秦牧的兩萬人馬。
問題就在於,當時敵情不明,也容不得他多作考慮,若不及時撤退的話,如果真是上萬秦軍殺來,全軍覆沒的就是他阿濟格。
此戰,阿濟格傷亡了近四千人,幾乎與秦軍持平,最要是撤退演變成潰敗時,白死了好多人,這讓他萬分不甘,在平原上作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阿濟格就象被人當眾灌了一嘴狗屎般
第二天一早,吳三桂的人馬趕到,怒火難平的阿濟格當即又殺了回來,不把秦牧這支人馬徹底斬碎,英親王還有何面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