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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有些耳熟。”
樂之揚血湧雙頰,心跳無端加劇,忽聽路老說道:“樂韶鳳我不知道,墳裡的樂老頭我倒是見過,當年在秦淮河邊賣唱,帶著一個流鼻涕的小子……”
老頭兒嘮嘮叨叨,女子一雙妙目卻不離樂之揚的面孔。樂之揚力持鎮定,兩眼望著河面,忽聽女子問道:“小道長,你認識這位樂先生麼?”
樂之揚沒好氣道:“認識,他是我的一位前輩師友。”
“鬼話連篇。”路老插嘴說,“祭拜師友不在清明、重陽,半夜三更地上墳幹嗎?”
樂之揚心中氣惱,笑了笑,說道:“反正沒上你老人家的墳就是了。”路老一轉念,勃然大怒:“小畜生,你敢咒我死?”
女子微微皺眉,掃了路老一眼,欠身說:“小女子唐突了,剛才所以前來,卻是聽了道長的笛聲。道長技藝精妙,但不知師從何人?”
樂之揚大不耐煩,隨口道:“我師從何人,跟你什麼相干?”
“名師出高足,小女子也雅好音樂,若有機緣,想跟令師討教一二。”
“免了。”樂之揚冷冷說,“家師方外之人,不與塵世中人往來。”
女子“唔”了一聲,秀目凝注,衝著樂之揚打量一陣:“原來令師也是道士?”低頭想了想,嫵媚一笑,雙頰梨渦淺現,“那麼道長來京,也是為了參加‘樂道大會’麼?”
“樂道大會?”樂之揚一愣,問道,“什麼樂道大會?”
女子看他時許,點頭說:“也罷,咱們後會有期。”轉身上了軟轎,轎伕扛轎上肩,一搖一晃,慢悠悠地向上遊走去。
樂之揚看著遠去火光,心中疑念重重。這女子忽然而來,又忽然而去,從頭到腳透著神秘。他想了又想,忍不住收起笛子,悄悄跟在軟轎後面。
第十七章 八部之主
跟了數里,漸漸繁華起來,河邊遊人如織,河上畫舫成行,青樓上紅袖亂招,鶯歌燕語,歡笑不絕。
軟轎有如一葉小舟,在人潮中東飄西蕩。樂之揚緊隨其後,不一會兒到了夫子廟前。遊人喧譁,熙來攘往,他排開行人,盡力向前,冷不防幾個小乞丐擁了上來,圍住他討錢。
樂之揚糾纏不過,抓了一把銅錢撒在地上。乞丐們紛紛低頭去撿,他趁機擺脫群丐,掉頭一看,忽見人頭湧動,哪兒還有軟轎的影子。樂之揚心中大為後悔,他為防惹人注目,沒有攜帶飛雪,若是白隼在天,哪兒有人物能逃過它的鷹眼?
夫子廟是樂之揚自幼玩耍的地方,故地重遊,不勝唏噓。戲園早已重開,只是換了主人,回想起那一晚的刀光血影,樂之揚仍覺一陣陣心寒。
正遊玩,忽聽鬨然叫好,轉眼看去,前方里外三層,圍了不少閒人。樂之揚心生好奇,擠入人群,卻見一個男子正在吐火。
吐火之術並不少見,樂之揚正要離開,忽見男子張口向天,呼地吐出一道長長的火柱,火柱扭動幾下,變成了一條火龍,搖頭擺尾,鱗甲宛然。更駭人的是,別的吐火藝人,火焰一吐就完,男子口中之火卻似無窮無盡,火龍也凝而不散,盤旋起舞,彷彿活了一般。
四面彩聲雷動,樂之揚也禁不住大力鼓掌,細看吐火男子,年紀不到四十,不高不矮,相貌平常,料是為了吐火,一張臉白淨無須。
過了一會兒,火龍方才熄滅。男子又吐出一條火鳳,昂首翹尾,展翅欲飛,跟著又先後吐出火蛇火馬,蜿蜒奔騰,甚是逼真。
樂之揚看得咋舌,猜想男子用了某種幻術,但是何種幻術,卻又想不出來。正想著,男子收起火焰,託著銅盤四面討賞,只聽丁零當啷,片刻間銅錢裝滿了一盤。樂之揚一時高興,丟了半兩重一塊碎銀。男子看見,笑嘻嘻地衝他連連點頭。
男子收完賞錢,走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