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長的孩子,老秦幾乎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愛。

天心的迄今為止失蹤快兩個月了,老秦日日失眠,每日都想殺人。

朝堂上一些人也知道一些訊息,都紛紛發動自己的能量,去搜尋大皇孫。

秦墨也在上個月趕回了京城。

蕭魚柔還算穩定,但她到底是一個母親,只有她自己清楚,在天心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

唐燻兒甚至迄今為止都矇在鼓裡。

這些日子,東宮氣氛也是沉悶的可怕。

女人們都輪流去安慰蕭魚柔,秦墨更是隔三差五就把蕭魚柔叫過來,陪在身邊,生怕她情緒崩潰。

有那一瞬間,秦墨甚至想親自去定南城作戰指揮,把兒子找回來。

可他不能。

要是孩子真的有什麼事,他就拿這些人償命,什麼策略,統統不重要了。

至於後悔?

他的確有些後悔,但那是父親對孩子擔心的後悔,並不是一個決策者,掌權者的後悔。

“你不用天天陪著我,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蕭魚柔道:“大周亡國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著的,我身邊的親人,一個個的死去,我也是親眼看到的。

甚至我的姐姐就死在我的面前,你覺得我會那麼脆弱嗎?

孩子要是死在戰場上,那是他作為大皇孫的職責,作為軍人,馬革裹屍,那也是他們的榮耀。

我作為母親,雖然心痛,但仍然會以他為榮。

你這樣,反倒是顯得我太矯揉做作了!”

蕭魚柔的堅強超出了秦墨的想象。

可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秦墨這輩子經歷的生離死別,是遠遠及不上蕭魚柔的,她前半輩子吃夠了苦。

“你別多想,我只是想讓你在身邊陪著,有你陪著,我心裡安心。”秦墨道:“我這個人承受能力不行,你不在,我心裡總覺得沒底!”

蕭魚柔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是天下第一大膽,心理承受能力自認天下第二沒人敢說天下第一,他會心裡沒底?

不過她也沒拆穿秦墨,而是道:“我相信我兒,他是絕對不會有事的,既然無事,又何必緊張?”

秦墨苦笑一聲,他又何嘗不希望如此?

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替代天心受苦,可是人生路從來都不是被人可以代替的,這苦難也是。

他們生在秦家,長在秦家,受百姓供奉,什麼都是最好的,他們從來不曾吃過什麼苦頭。

所以這苦難,也該他們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