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位該在國葬之後,所以現在藍青重還只是太子,但是這兩日已經全權接掌朝政,太后下首是由兩個宮女攙扶著的夏貴妃,其它的皇子以往得寵的嬪妃,自然還有老安王藍青凌與丁紫,這些皇室宗親在。

還有幾個朝中重臣,當然皇上以前重用的親信大臣也在內。

太后坐著,手裡不斷轉著佛珠,好似平靜心湖,但是那蒼白的面上顯然並不平靜。

夏貴妃臉色也很難看,看了眾人一眼,最後垂下頭,藍青重已經發話了:“夏貴妃,當日到底發生什麼情況了,為什麼眾人到時,會看到母后刺殺父皇的情景,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為什麼會暈倒的。”說著,眯眼望著藍青凌與丁紫,“可是有人暗害父皇與母后,你不要怕,將你知道的都與本太子說,本太子定會為你主持公道,也定不會讓父皇與母后枉死的!”

不止是藍青重,此時殿中除了太后,所有人的眸光都看向了安王府三人,老安王冷哼一聲,那些人眸子一轉,就望向表情平靜的藍青凌與丁紫,只見他二人今天都穿著極素,面上表情平淡,微微垂著眉眼,嘴角微微垂著,似乎在苦笑,最後只是緊緊抿著一條線,面上並無半分慌張。

夏貴妃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面上表情急變數次,似乎不知道如何說,半晌後才道:“妾……”又覺這稱呼不對,低聲改口道,“其實到底怎麼回事,本宮也不太清楚。”

夏貴妃眸子有些恍惚,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湧現害怕的情緒:“皇上有些醉了,說是想去醒醒酒,本來本官是要扶皇上回禽殿休息,然而走在半路上,突然一個黑影迅速竄過,引起皇上的注意,皇上大概真有些醉了,若是往常總該顧著些自己的身體,他卻偏要去看看。本宮心裡雖是很害怕,但還是跟了上去。只是七拐八拐的,竟然跟丟了,又轉了一會,竟然看到那個冷清的小院子,皇上便要去看看。”

那個皇上親信張大人也在此處,不禁開口道:“夏貴妃,您說看上看到那個黑影有些懷疑跟上去了,可是皇上乃一國之君,最是會明白龍體為重的,他當時為什麼不帶上一隊侍衛跟去呢。”

夏貴妃臉上變了變,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張大人,似乎怪他多嘴,那張大人見狀不禁冷笑起來:“夏貴妃,這些都是常理,您說皇上如此違反常理的行事,到底是為什麼,還是您準備在這麼多皇室宗親和重臣面前,要用慌話哄騙微臣等!”

夏貴妃嘴巴動了動,秀眉皺成八字:“本宮本不欲說這些的,這事關皇室的醜聞……”說到這夏貴妃蜃緊緊抿起,一副實在難以張口的樣子。

丁紫垂著頭,緊抿的唇角,微不可覺的挑了起來。

夏貴妃的天人鬥爭做好了,才嘆息道:“皇后往日最是端莊賢淑,統領後宮也算的上是賞罰分明的,張大人今天非要聽真相,本宮只好為了自保說了,否則反倒被人懷疑了。”夏貴妃突然嘲諷一笑,“皇后這些年雖為國母,但是皇上除了例行去皇后殿裡,並不常去,這些本宮想,各位大人也能明白吧。”

夏貴妃似笑非笑望著那個張大人,張大人乃皇上親提上來,掌管御史臺,算是言論之首,但其實他本身公正在外,府裡還是有小妾的,正妻在御史府同樣是個擺設,所以張御史剛要諷刺夏貴妃兩聲,被一堵老臉漲的通紅,最後一句也沒說出。

夏貴妃轉過頭,望著正在上坐閉目的太后,以及太子,還是有些猶豫,最後下定決心道:“說句不中聽的,這後宮之於我們這些嬪妃來說其實很是殘酷,但這就是我們的命。想要得到皇上的寵愛,我們是在用命搏啊,但最後得寵的又能有幾人呢,本宮雖是頗得皇上垂愛,心裡有時也恍然無助。皇后雖為一國之母,到底是個女人,所以她一時孤單寂莫,就與人私……”

“胡說!母后絕不是這樣的人,夏貴妃你敢汙衊皇后,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