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鹿鹿更難過了,大神,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淡定,你也是當事人之一啊!你這樣,不好吧!

看著滕鹿鹿一臉英勇就義,我要哭得表情,顧寧和挑眉,不動聲色轉移話題。他對滕鹿鹿說:“我還沒吃飯,你呢?吃了嗎?我有點餓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東西?”

嗯?吃飯!

滕鹿鹿中午就沒吃飽,又躺了一下午,這會已經8點多了,說起來真的是餓了。

她用手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尼瑪,一說到吃飯,突然覺得好餓啊!

顧寧和站起來,率先走向門口,一邊走一邊招呼滕鹿鹿:“你喜歡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

滕鹿鹿不由自主跟了上去,嘴裡回答:“中餐吧,我每次吃西餐都有種沒有正經吃一頓飯,就是吃了點零食的感覺。我還是喜歡吃中餐。”

顧寧和站在門口等她,橘色的燈光打在織錦的大紅地毯上,而他站在這片錦繡裡,單手插兜,不說話,嘴角含笑,說不出的好看,不用濾鏡,不用PS,他已然是幅畫。

滕鹿鹿看得呆了呆,慢吞吞地取著揹包和手機等物品,又慢吞吞地換了鞋子。等房門‘砰’一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低了頭,耳朵和兩頰一片滾燙。

還好,燈光暗淡。

顧寧和驅車帶滕鹿鹿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中餐館,簡單的點了三菜一湯。

吃飯的時候,顧寧和優雅從容,適時地給滕鹿鹿夾菜,滕鹿鹿則是低頭,劃拉著筷子,吃,吃,吃。

大神,你不要夾菜了啊!

吃完飯,滕鹿鹿捧著肚子站在餐館門口等顧寧和。

涼風習習而過,蟬鳴起伏,不遠處的馬路,車子來往,走走停停。樹影搖曳,燈明火亮,咿咿呀呀的曲子,若隱若現。

滕鹿鹿看得著迷,物寶天華之都,那霓虹燈光似乎永不熄滅,那望不到盡頭的車海彷彿永不會停息,而大廈高處的巨屏廣告合著背景樂也將日夜日夜地為這個燈紅酒綠的都市增添熱鬧繁華。

她不由想,在這樣的城市生活,會不會,很容易迷失自我?會不會忘記最初的本心是什麼,漸漸愛上大廈裡的高檔香水,奢侈鞋包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就像她不能理解奶糖現在的做法一樣。

為什麼要時過境遷那麼久才來說,為什麼可以把莫須有說的如此正義,她不懂。

在我們咿呀學語之初,父母老師都慢慢教導我們誠實善良,正直熱心。卻隨著年歲的逝去,總有人扔掉最初那一張純真無邪的笑臉,在明知是錯的路上,越走越遠。

不願意面對錯誤,不願意改正錯誤,終於把所謂的錯誤變成了理所當然。

顧寧和按了幾下喇叭,前方的姑娘都沒有反應,慢慢開車靠近,發現這個姑娘滿臉感慨地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鹿鹿。”顧寧和喊她,又重重按了喇叭。

滕鹿鹿嚇了一跳,回過神,慌亂一笑,繞著車子小跑了幾部,開了副駕駛的門,開門,坐好,系安全帶,像一個聽話的小學生。

“在想什麼,按了好幾下喇叭都沒反應。”顧寧和掛了一檔,左腳鬆了鬆離合器,右腳點了點油門,車子一下子朝著那片車海滑去。

“沒什麼,就是突然看著夜景看呆了。”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說,雙手握著安全帶,帶著疑惑問:“大神,你說為什麼奶糖要顛倒是非黑白呢?而且,就是個遊戲,就算我真的騙了,她難道還要跑到現實找我算賬嘛?”

顧寧和微笑,還是一個孩子呢!

“那麼你呢,明明知道是一個遊戲,為什麼要哭?”顧寧和目光直視前方,雙手輕輕搭在方向盤上,反問。

這顯然是一個不怎麼好回答的問題,滕鹿鹿皺緊了